“沈棠雪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她在沈家的时候那么厉害,在侯府会不一样,没想到也是纸糊的老虎。”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她全当做是事实,已经迫不及待将沈棠雪的处境和她前世的经历联系起来了。
新婚之夜就被抢走了丈夫,新婚第一日,便遭夫君和婆家厌弃,沈棠雪要完蛋了!
沈芊芊的笑容越发真挚,幸灾乐祸都不加以掩饰。
……
沈棠雪根本还不知关于自己的传言都传到外面去了,还传得热闹。
她前天就没睡好,昨晚也折腾了一宿,这会儿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只想补眠。
闻书她们看出她疲累,伺候她吃了早饭,便都退下了。
过了仲秋,天气也越发地凉爽了。
不需要用冰山,也能有丝丝凉风吹来。
沈棠雪只望着红色的帐顶看了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近午时了。
她还在发着愣时,阿诺轻手轻脚地进来,正好和她对上了视线。
“姑娘醒了。”
沈棠雪下意识问:“什么时候了?”
“马上就午时了,姑娘。”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啊?
难怪觉得一扫疲倦,精神都好了许多了。
沈棠雪缓了片刻,撑着身子坐起来,“跟你说过要改口的,有什么事?”
“是,少夫人。”阿诺连忙改口,“是夫人派了白妈妈过来,说有事要见您,阿诺这才进来打扰的。不过阿诺跟白妈妈说过了,您还在休息,未必醒了。”
沈棠雪点了下头,让她出去传个话。
随后便更衣,也只是简单地用发带拢了下头发,就这么让白妈妈进来了。
白妈妈进门便看见榻上坐了那样的一个小美人。
一身红色的常服,衬得如玉的肌肤越发净透,圆圆的鹅蛋脸没有太多柔弱的模样,眉眼间反倒有一股不容侵犯的高贵。
顺滑如瀑布一般的黑发松松垮垮的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拢着,她就这么懒散地坐着,也不损半分威严。
不怒自威。
白妈妈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词,但又觉得不可思议。
少夫人才十几岁的一个小姑娘,还是在沈家那样的门户长大的,不怒自威?
她暗暗摇头,恭敬地上前行礼,“小的拜见少夫人。”
“白妈妈免礼。”沈棠雪抬了抬手,“白妈妈这个时辰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钥匙。”
“回少夫的人话,夫人说,少夫人没有带陪嫁的妈妈过来,在少夫人选好得用的人之前,让小的先在院里听用。”
“还有就是,待会儿用过午膳,小的陪您先见一见松涛院的下人,还有之前您先送过来的嫁妆,也要交接给您身边的大丫鬟打理。”
“好。那就多谢夫人费心了,我身边这两个丫头说从沈家带出来的,跟闻书听琴不同,还劳烦白妈妈多多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