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是你老子打你怎么了?我又不是打别人。”江侯爷理直气壮。
江淮衣更是振振有词:“你打别人也得别人乐意啊,谁像我这么老实还站在这跟你讲话。换了别人,您刚发火的时候,人就早跑的没影了。”
眼看着他们父子吵起来,沈棠雪也担心是不是自己这戏演太过了?
就见江淮衣侧过脸朝她眨了下眼睛。
他能应付?
那也不能让他白挨打鸭。
“父亲,你先别急。”沈棠雪忙喊道,“世子说这话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医者常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他也是为了侯府的声誉着想。”
“不过,儿媳就是一时兴起,有没有那个天赋还不知道呢,也不会真的出去行医……”
生怕侯爷再动手,沈棠雪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把丑话都说在前头的好。
侯夫人咳嗽了两句,招招手让她过去。
“丫头,你想学点东西是好事,我们也不会反对,你可以先跟听琴学着,以后想找个老大夫继续精进,我们去帮你请。不过学这个可是要下苦功的。”
沈棠雪点点头,说知道了。
侯夫人就她眼神坚定,才继续说道,“外头的女医几乎没有,医女也少,若是学会了,跟听琴一样,你还能给府里的女眷们看看头疼脑热的呢。”
“咱们这么大概侯府,也不至于女眷们不舒服了,就让听琴一个人忙活。”
“你也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的,扯什么声誉不声誉,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若我有这方面的一点天赋,和毅力,我也早就去学了。”
这……
沈棠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那这事便定下了?”江淮衣抓住时机说道,“母亲现下病着,正好让她看看病人的脉搏,跟我们不生病的人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江侯爷久违的巴掌就落在他胳膊上了,“小兔崽子,出去野了好几天不回家,一回来就拿你娘生病的事开涮是吧?”
“最近我是揍你揍少了是不是?你站住,你还敢跑,你给我回来——”
“爹,我又不傻,我不跑你的棍子就打我身上了。……”
父子俩一个跑一个追,一会儿就都不见人影了。
“他们父子俩常这样,打打闹闹的,其实无伤大雅,家里还热闹一点。”侯夫人见她望着门口,生怕她多想,马上就解释道。
沈棠雪看着江侯爷和江淮衣消失的夜色里,不禁感慨,世子也是弱冠的年纪了,还这样上蹿下跳地娱亲,也是不易啊。
“母亲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羡慕。”
沈棠雪笑着说出这话,却让侯夫人又一阵心疼。
“傻孩子,你别跟我们生分,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侯府就是你的家。”
“我知道的,母亲。”
侯夫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眶红红的。……
没有等到江淮衣,沈棠雪就带着阿诺先行回了松涛院。
而为了侯夫人的身体,世子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回来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外袍上还有脚印,显然是挨了江侯爷的“无影脚”。
沈棠雪有些愧疚地让人给他准备热水,还体贴的放上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让听雨给她擦了。
主要是那个部位她也不好给他上药,光想想她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