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零榆看他态度,就知道叶空青回来之后没少嚼舌根子,但是心里却一点不慌。
叶百薇和叶空青接连被罚,丢尽了将军府的脸不说,也把将军府的未来毁了大半……
叶空青是叶泽远的嫡子,也是将军府的希望;而叶百薇即将成为侧王妃,荣耀可期——这两个人,不仅是叶泽远最疼爱的儿女,也是他如今的骄傲。
祭天大典一行,他看重的一双儿女全都毁了。
罪魁祸首,还是她这个最不受重视的工具人。
叶泽远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跪下!”
果不其然。
叶泽远一进门便逼着叶零榆跪拜先祖,眼神阴沉,“为父之前是怎么教导你的?女子要三从四德,在家从父从兄,孝敬父母,友爱亲族,可你呢?”
他把下人都遣出门外,关了门便大发雷霆,“祭天大典之上,你竟然不顾家族大局,不仅坑害了庶妹,还当众对兄长落井下石,害得你兄长被停职查办,还被一杯毒药毁了嗓子……将军府的未来,眼看就要被你个白眼狼给毁了。”
他只是莫名其妙大病一场,竟不知一场祭天大典成了将军府的灭顶之灾。
就算他知道:叶零榆如今有太上皇撑腰。
但是,外头的流言蜚语还是源源不断地送到耳边,再加上钦天监并没有当场定下大婚吉日,还有叶空青昨天受刑前说的那些话……
叶泽远这么生气,不仅是冲叶零榆,还是担心皇帝对将军府不满,后位恐怕也要生变。
这一切,都怪叶零榆不懂事!
“父亲,祭天大典上,叶百薇污蔑我不详,没想到自食其果。她是自作自受,沦落到这个地步,又与我何干?”叶零榆没有跪下,咬着唇和叶泽远当面对峙。
“至于兄长,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找出一堆莫名其妙的证人,当众力证我不是清白之身,险些毁了我的后位!”
“太上皇罚他,是理所应当,也是他罪有应得!国法在前,我有什么理由保着他护着他?您在乎的究竟是将军府满门荣辱,还是兄长一人的未来?”她委屈含泪,哽咽失语。
换了旁人,只怕早就心生怜惜。
但是——
啪!
叶泽远狠狠甩了她一耳光,厉声道:“不思悔改!既然你这么不知轻重,那就滚回落葵院,好好抄写《女戒》,学一学世家女究竟该是什么样的。”
他这一巴掌,打的不是真相,也不是恼羞成怒的反应,而是他不允许叶零榆站着反抗他,挑战他高高在上的权威。
叶空青和叶百薇的问题,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跟现在的严重后果比起来,那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感觉叶零榆似乎在渐渐失去控制,一次又一次做出让他震惊又忌惮的事来。
如果不能将她再次驯化,他又怎么能安心地扶持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女儿登上后位呢?
要不是顾忌太上皇,还有赐婚……他一想到两个孩子如今的悲惨境况,恨不能打死叶零榆这个孽障!
“!!”叶零榆捂着脸,眼泪几乎凝滞。
所谓世家女,不过是被这些高高在上的男子关在笼子里的鹦鹉,生平使命就是乖乖学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