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三天已过,今天就是宋金两国团战的日子。
团战的地点就定在了东京城南门外,那里一马平川,地势平缓而开阔,正适合两军对垒。
不要说只是两千人对杀,就是千军万马亦不显得拥挤!
今天的南城门人山人海,比节日里的相国寺还要热闹!
到处都是前来看热闹的人群,甚至外地听到消息的百姓都赶来看这个热闹!
有人还在城外开了档口,赌完颜斜和典韦的输赢。
虽然人人都希望大宋能赢,但是赔率不会说谎,看好典韦的人不多!赌大宋赢的赔率是三赔一,而赌金国胜的赔率是一赔一点五。
这也不怪人们不识货,他们已经很给死骑面子了,要不是死骑在杭州一战成名,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赔率了!
一赔一百恐怕都没人下注,这不是对大宋本国武装力量的轻视。
百姓已经很看得起死骑了,实在是过往大宋对金国的战绩实在是没法看啊!要是禁军与之对垒?呸!
“张三,你押多少?”一个在档口闲逛的闲汉看见老熟人,开口问道。
“不多不多,我押了一两!”叫张三的汉子偷偷将票据揣到了怀里。
“押的是谁?”
“嗯额金,金人!”张三似乎有些惭愧。
“哼!当我没有你这个朋友!”问话之人听到张三的话义愤填膺“忒没骨气!”
“呵呵!”张三尴尬的挠挠头“谁会和钱过不去!不过我精神上支持咱们死骑!如果我赢钱了,我愿意捐出五十文抚恤死骑家属!”
“滚!三天内我不想见到你!”问话之人骂骂咧咧,张三羞答答地跑了。
“来!”看见张三走了,问话之人小声说道:“我押五两金人!”
说完之后,他还左右瞧瞧,似乎做贼心虚!
“不要脸!”档口的伙计见此人前脚骂跑了朋友,后脚自己却同样压金人胜,暗骂了一句!
同样的事情在各个档口屡见不鲜,基本上都是压金人胜的,鲜有压大宋胜的。
这也不怪这些人,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一是信息不对等,二是见识少,所以普通人只能作为韭菜被收割!
“我押一百两黄金,死骑胜!”此时一个声音引起了众人注意,一个官员拿出一百两黄金压死骑胜,引得众人瞠目结舌。
不是对于此人得赌注一百两黄金多么惊人,而是众人觉得一百两黄金打水漂了,觉得这人有些傻!
这个不是别人,正是李师师的父亲李恪非!
或许别人不知道死骑的实力,但是在死骑的保护下全身而退的李恪非如何能不知道?
他出一百两黄金不是为了赢钱,纯粹是为了支持死骑。
当然他也不认为死骑会输,赢点钱去天下第一楼消费一下,有人买单何乐而不为?
“哦?李大人也在”正在这时,一个李恪非熟悉的声音响起,李恪非转头一看,原来是蔡京!
“蔡相!”李恪非拱手行礼“蔡相也来玩两手?”
“不要叫蔡相了!”蔡京抚须微笑“老夫和你一样,都是秦王亲家,再说老夫已经告老,往后只是专研书法,实在快活啊!”
“蔡相书法之道又要高进了!”李恪非没有再说蔡京辞官之事,只是夸其书法造诣,因为他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此刻不宜再提!
“过奖了!”蔡京不以为意“我押一万两黄金!如果侥幸得中,直接将钱捐给南方灾区,今年天寒,百姓不轻松啊!”
“蔡相高义!”李恪非听蔡京押一万两黄金也是大吃一惊。
他知道蔡京有钱,但是听说这两天,蔡家已经拿出了不少钱了。
不是兴建书院,就是大修河堤,总之全是有利于民的好事。
没想到还来这里掳韭菜,虽然都是做善事,但是也太精明了!
“哪里哪里!”蔡京微笑道“老夫有感于秦王殿下天威,决定一改过往,现在还远远不够啊!”
蔡京没有回避自己的问题,非常坦率,使得李恪非刮目相看“下官恭喜蔡相走上了正确的路途!”
“同喜同喜!告辞!”蔡京说完将一万两黄金的票据丢在档口就走了。
没人怀疑蔡京赢了档口敢不把钱捐给南方灾区,蔡京就算是辞官了那也是蔡京!
档口背后之人还没那个胆量敢黑了蔡京的钱,再说还有赵德媳妇祖父的身份在那,谁敢找死!
蔡家的转变来得之快,所有人都始料不及,这里面其实有赵德的功劳!
赵德为了避免麻烦,万一将来蔡家铤而走险,他不是很为难,蔡无双的情绪要不要照顾?
所以他在蔡家做客时,动了点手脚,算是给蔡家洗脑了吧,现在蔡家之人真的是一心向善,好像天生大善人一般!
虽然赵德为了这个事情花了不少声望值,他自己也肉疼,但是为了蔡无双,也为日后自己少些麻烦,他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