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夜空中渐行渐远，林霄手中的终端屏幕微光闪烁，映出他眉心紧锁的神情。唐糖提取的数据中，“赫尔墨斯计划”几个字如同毒蛇般盘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们还有后手。”他低声说道。
苏晚晴靠在窗边，眼神微微一凝，却没有说话。楚瑶将匕首收回刀鞘，轻轻甩了甩手腕，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一战的酣畅淋漓。
唐糖瘫坐在座位上，喘着气，忽然抬头看向林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林霄没有回答，只是将终端上的信息调出，投射到机舱中央的全息屏幕上。数据流飞快滚动，其中一段加密信息被唐糖破解后浮现出一段模糊的音频片段。
“……赫尔墨斯……重启……全球节点启动……”
音质断断续续，却足够让所有人意识到事情远未结束。
“‘深渊’组织并没有真正消失。”林霄声音低沉，“这只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话音刚落，通讯器忽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紧急信号！”唐糖迅速接入系统，脸色瞬间变了，“我们被追踪了！”
“谁？”楚瑶立刻站起身。
“未知来源。”唐糖快速敲击键盘，试图切断追踪信号，却发现对方的技术异常高超，像是某种自适应追踪程序，不断绕过她的反制手段。
林霄目光一冷，迅速做出判断：“目标不是我们，是那座研究所的残骸。”
“什么意思？”苏晚晴皱眉。
“他们要回收什么东西。”林霄语气笃定，“我们摧毁的核心设备并不是终点，而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节点。”
直升机剧烈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道强烈的电磁脉冲波扫过机身，所有电子设备瞬间黑屏。
“emp攻击！”唐糖惊呼。
“跳伞。”林霄果断下令。
四人迅速穿戴降落装备，机舱门打开，狂风呼啸而入。
林霄第一个跃下，其余人紧随其后，在夜色中化作数道黑影坠向地面。
降落地点正是研究所废墟附近。火光尚未熄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金属燃烧的味道。
“他们的人应该还没离开。”苏晚晴低声说。
果然，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几辆黑色装甲车正驶向废墟，车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但车队纪律严明，显然训练有素。
“不是‘深渊’的残党。”楚瑶眯眼观察，“更像私人武装。”
林霄点头：“有人想捡漏。”
“我们要阻止他们？”唐糖问。
“不。”林霄眼神锐利，“跟着他们，找到他们的真正目标。”
一行人隐匿身形，尾随车队进入废墟深处。
穿过坍塌的建筑，他们在一处地下通道入口前停下。装甲车停稳，几名武装人员下车，开始架设临时扫描设备。
“他们在找东西。”苏晚晴分析，“而且非常重要。”
几分钟后，扫描结果传回，一名头戴战术目镜的男子低声汇报：“确认存在能量波动，位于地下十米左右。”
“开启通道。”男子下令。
一道隐藏的金属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林霄等人对视一眼，悄然跟上。
通道尽头是一间密室，墙壁上布满复杂的电路和符号，中央悬浮着一枚银白色胶囊状物体，内部似乎封存着某种液体。
“那是……”唐糖睁大眼睛，“生物样本？”
“比那更重要。”林霄走上前，伸手触碰胶囊表面，顿时一股冰冷的能量涌入体内，让他几乎窒息。
“这是基因改造的核心样本。”他的声音带着震惊，“他们根本没打算毁掉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们来得比我想象的早。”一个沙哑却充满威压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缓步走出阴影。他的脸藏在兜帽之下，只有一双冰冷的眼睛透出寒光。
“你是谁？”林霄警惕地问道。
男人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我是‘深渊’真正的主人。”他说，“你们摧毁的，不过是我的替身。”
林霄瞳孔一缩。
“替身？”
“没错。”男人缓缓走近，“我早就预料到你们会破坏核心设备，所以我安排了另一个计划——‘赫尔墨斯计划’。”
“你到底是谁？”苏晚晴冷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