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别被母妃笑得汗毛倒竖,看着四位和自己同样被创得不轻的兄长,激动得不停阿巴阿巴!
长子云爻垂着手,淡淡道:“五弟,你先把嘴闭上。”
然后沉着冷静地问:“母亲,您可是为了那位义女再醮之事伤神?”
云别:!!!
义女再醮?
姜云棠要再嫁了!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嘉贵太妃没眼看地扭过头去,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姬大监赶紧上前,一把捂住了云别的嘴!
“爻儿可有对策?”嘉贵太妃着急地问。
“母亲乃云棠义母,若云棠要再嫁,母亲自是应该亲自去把把关。”
嘉贵太妃眉毛挑了挑:“爻儿是说,让哀家亲自去搅黄她的亲事?”
“咳……爻儿并非此意,母亲慎言。”
“女子婚嫁关乎一生甚至性命,母亲爱重云棠,亲自严格把关是应该的。”
嘉贵太妃点头:“爻儿说的对!”
然后看着长子,恨铁不成钢!
“你说你,当初你自己若有这份决心,心爱的女子又怎会嫁与他人,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河丧生!”
云爻压着膝盖,掩住空荡荡的衣裳下摆,不语。
嘉贵太妃叹息,又看了眼另外三个儿子,摆摆手让人送出去了。
待到第二日,嘉贵太妃一大早便带着仪仗去往叶家。
结果被死死地堵在了半道上!
叶家门前,天未亮时便已门庭若市!
十八位官媒抬着十八家的聘礼,谁也不让谁,将通往叶家的路围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都被挤得爬到树上和房顶看热闹了!
“妇人改嫁不是头一回见,但还没和离就改嫁的,这是头一回见!”
“夫家下定不是头一回见,但十八个夫家一起来下定的,这也是头一回见!”
“郑侍郎家真是不争气啊,离得最近结果被堵得最远!他是怎么做到的?”
“嗐!排队抖机灵闹的呗!”
“都指挥使魏家和尚书令李家是第一个到的,分别堵了谢家门前和郑家门前的道。”
“郑家打不开大门,只好抬着聘礼从后门绕过来,结果到岔路口的时候,安郡王府和东昌伯府也到了,正好排在郑家前面。”
“郑家一看自己前面有三家,而对面只有一家,又立马抬着聘礼绕了一圈换道,结果又被另外四家抢了先。”
“郑家气不过,又绕回来,来来回回绕了三趟,给自己绕最末尾去了。”
“哎哎哎快别说了,叶家的大门开了!”
一声吆喝,百姓们的目光纷纷聚在了叶家那扇门上。
而前来提亲的人家,见状也纷纷开始敲锣打鼓,比谁家声音大!
“荣安县主!都指挥使魏家六郎前来提亲!”
“荣安县主!尚书令李家三公子前来提亲!”
……
十八家求亲的队伍宛如八百只鸭子,在掀天的闹声中,看见一个小脑袋从叶家门后钻了出来。
然后,小小的崽崽握紧拳头,开始同他们比赛!
“和离!”
“和离!”
“和离!”
……
都指挥使魏家最先明白过来,立马改口跟着举起拳头:“和离!和离!和离!”
不和离他们怎么名正言顺地下聘!
其他前来求亲的人家一听,也反应了过来!
“和离!”
“和离!”
“和离!”
……
叫声震天,直达当事人脑仁儿!
姜云棠站在前院,看着叶相尧沉如锅底的脸。
既然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
“叶相尧,今日你我便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