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妹妹张着小嘴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跟被劈傻了似的,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斜挎的背包,一动也不动的。
而余妹妹的心里,只想着一个事:
他们刚走,他们刚走。
余妹妹都要哭了,她才刚把家里的事给想明白呀。
她还是个孩子呀,哪能那么快接受那么多怪怪的事情呢?
是吧,家里总发生怪事,她总要一件件的适应的去吧?
同样没有跟着一块去的文小仙,看到余妹妹傻傻的样子,跟不会说话了似的。她立即蹦了过来,把余妹妹拉到了里头。
而白大夫看到文小仙走路几乎不用走的,更是觉得向家大大小小都挺怪的。
也就是她有个过于早熟的闺女,已经被摧残习惯了。
“我身体刚好,小雯身体也弱,那边太冷,都不能跟着去。”
文小仙感到很遗憾,伸出手还摸了摸余妹妹的小脑袋。
“妹妹,没什么难受的,妈妈说等过了年,要带我们一起去海上玩呢。那会儿暖和,我们还可以又去游泳了。”
余妹妹是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地点点头。
“好吧,那我先回家住几天,等妈妈他们回来,我再回来吧。”
最高兴的要数白大夫了,不过她也只是偷偷笑着,同徐婉婉对了几个眼神儿。
要不是家里余下的娃,都是体弱或不爱动的,搞不好,全都跟着去了。
那才是下真正的愁人呢。
白大夫又是乐呵呵地把余妹妹用自行车带了回家,不过余妹妹一直撅着小嘴儿,脸上阴沉沉的。
余老太太知道她不高兴,心情不好,也就没有问。
不过白大夫却告诉了余老大夫原因,她俩都忍着没敢笑出声了。
余妹妹这会儿心理阴影面积,正在一点点在扩散。
同样是心理阴影阴影面积在扩散的,是牛护士。
她知道胡瑶已经准备的挺充分的了,她给她分了个大棉衣大被子,屁股底下是铺着厚厚的草和褥子。
她应该满足了,要不是车里温度低,她其实觉得是挺暖和的。
只是看看三娃和大娃,几乎只有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才会钻被窝。
这俩小的,就跟一点都不怕冷似的,不仅一直练拳,还在车上比划。
甚至只要旁边炕桌上的蜡烛来了,三娃迅速过来就会给点上。
其实在牛护士看不,灭了就灭了吧,反正点着也没啥用。
但是,三娃特别执着,一定要点着亮光。
三娃和大娃练拳累的时候,都会再各干各的事。
三娃一般会继续做点运动,什么俯卧撑啦,仰卧起坐啦,翘翘腿啦,基本不会动静太大的。
而大娃呢,经常会在午饭后,掏出本书来,慢慢地看着。
蜡烛一灭,三娃马上就会帮着给点上,大娃一点也不担心光亮的事。
就这种又羡慕又复杂的心情下,终于熬到了目的地。
他们先要把东西拉到部队去,负责交接的,还是这边的营长。
姓辛的指导员,还是没有见着。
刘营长看到向南竹这么快就来了,激动得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好药,好药。”
刘营长让向南竹看他的手。
“这两天冻疮好得很快,不疼不痒,连以前的旧伤都在慢慢地淡化,真的是好药。”
向南竹明白,立即抬了抬手。
二娃提着很长一串药包就过来了,给了向南竹。
不过是他给解释了下药性。
“不吃辛辣好得更快,是我爷爷之前去南边做任务,弄回来的好药。”
现在刘营长还没把向南竹同白老头联系在一起,但是听到二娃说是南边弄到的药,马上点头。
“是呀,是呀,我早就听说南边产药的量是很大的。”
二娃翻了个白眼,不同刘营长讲话了,知道这类人是粗剌剌的汉子,说多了都是泪。
向南竹笑了起来,他明白的,就伸手拍了拍刘营长的肩膀。
“你啊,最近就别吃辣了,实在忍不住,啃点红薯干。”
刘营长都习惯了,多吃辣炕寒的。
“我给我带了些好的酒,跟上次给你留下的几瓶子一样,你每天喝一点,对你的旧伤有好处的。”
没想到二娃一下就看出来刘营长吃辣厉害,即使现在的药再好,也容易复发和不宜治愈的。
但事实就是刘营长习惯了,戒不了。
他对于酒,还真没吃辣那么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