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凤家，已经是深夜。
佣人给战枭城开了门，恭敬说道：“小姐吩咐了，让您洗漱后直接去她房间。”
“她睡了吗？”
战枭城声音微微沙哑，一边换鞋子一边说道。
佣人回答：“应该……还没有，半个小时前我还给小姐送夜宵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洗澡水。”
在客卫洗完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战枭城推开凤毓凝卧室的门走进去，只见她正一个人靠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发呆。
或许是在想事情，以至于战枭城推门进来她都没有发觉。
“小凝。”
走到凤毓凝面前，战枭城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说道：“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想什么呢？”
听到这声音，凤毓凝终于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着战枭城一笑，端起身边的酒杯，抿了一口红酒。
“你的事情查得如何？王良都说了吗？”
战枭城坐在凤毓凝身边，神色极为疲惫，他靠在她肩上，说道：“小凝，让我靠着你休息会儿，我好累。”
没有拒绝，也没有躲开，凤毓凝任由战枭城将全部重量都靠在了她身上。
“王良死了。”
许久，战枭城哑声说道。
听到这话，凤毓凝大吃一惊。
“死了？这……这怎么会？”
战枭城苦笑说道：“唯一庆幸的就是在王良死之前，他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所以小凝，当年与我母亲共度一夜的人确实是……我父亲！”
即使没有dna报告，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凤毓凝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样，太好了。”
虽然华若雪与战敬昭的遭遇不幸，但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们又是幸运的，起码，他们是相爱的，起码，他们的儿子一直都陪在父亲身边。
“那王良……怎么死的？”
凤毓凝想了想问道。
从战枭城与她分开去找王良再到现在，不过也就三四个小时的时间，王良怎么就死了呢？
“说是车祸。”
战枭城捏着眉心说道：“王良确实是酒后驾驶没错，但这场车祸……显然就是人为的。”
当时得知发生车祸后，战枭城亲自赶到现场看过。
王良的车子与一辆渣土车发生碰撞之后瞬间爆炸，以至于王良逃生的机会都没有。
“要知道，这是中心城区，渣土车哪里进得来？而且还是在深夜，你觉得这能是巧合？”
战枭城冷冷一笑说道：“那渣土车司机只说自己是走错了路才误闯入城区，而且证件齐全，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反倒是王良，醉驾，超速，逆行……”
王良急于逃命，将所有能违反的交通规则都违反了，所以在这场事故里，王良负全责，渣土车司机最多就是罚点款而已。
“小凝，王良前脚才告诉我事情真相，出了夜总会没五分钟，就遇到车祸，你觉得这能是巧合？”
战枭城深吸一口气说道：“胡惟仁一直派人监视着王良，所以在我找到王良的时候，他马上就布置了计划，为的就是斩草除根。”
虽说有些晚，但胡惟仁并不知道王良究竟说了多少秘密，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让他永远闭嘴。
听着这话，凤毓凝只觉得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