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戎礼赤着宽肩,打横抱着她站路边等待,神色焦急慌乱。
她则歪着头靠他胸膛上。
由于穿着学校的制服短裙,为了防止走光,他的衬衫包住了她下半身,血迹被打码。还有一张照片里,有人送来染血的帆布包。
“你再看看这评论区,全是夸赞他的,什么英勇贴心啊,什么绅士仔细啊,还有一堆舔颜舔身材的。我昨晚评论事实,一群人艾特我喷,说我打女拳。”赵敏敏委屈。1
钟一宁看完评论区,又看两遍视频照片:“人家夸得不错,比模特身材养眼多了。”
赵敏敏撇嘴:“帅不帅要看腿,腿不长再帅都差点意思。”
钟一宁:“他长啊。”
赵敏敏不屑地耸耸肩,不可否认戎礼那两条腿的确长,但她对戎礼这人印象不好,不会夸的。
钟一宁看她不屑苟同的模样,随意维护:“个人有个人的审美,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我眼里戎礼哪都长。”
赵敏敏:“……”
???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带颜色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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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点,赵敏敏离开医院返校,戎礼无缝衔接回来。
钟一宁瞄他两眼,说:“我电话联系了一位女护工,今晚你就可以回去了。”
戎礼顿了顿。
钟一宁避开他的视线:“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戎礼去床边坐下:“好。”
没有胡搅蛮缠,钟一宁对他好感两分,看着他问:“毕业四年,你和教授们私下有联系吗?”
戎礼摇头:“不怎么熟。”
钟一宁心说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因为教授们自发地觉得戎礼这个人优秀。和私下有交情、保驾护航什么的搭不上边儿。
她好感再次上升一点,和他说些玩笑话:“虽然你离校多年,但你的事迹依然被传来传去。”
戎礼垂下眼:“恋爱史?”
钟一宁解释清楚:“不是啦,是学习上的事迹,你是谭教授的得意门生,他现在教我,我还看过你的论文,谭教授给我的。”
顿了顿,补充说,“你都26了,也应该定下心来谈恋爱,不要太花心,不把女人当回事儿。”
戎礼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我崇拜过你一段时间,感觉你不是那种故意玩弄女人的人。”
钟一宁的确崇拜过教授口中的戎礼,这事她连赵敏敏都没说过。
戎礼睫毛快速扇动两下:“现在不崇拜了?”
钟一宁讪讪道:“这种情况就和我谈恋爱一样,我对我男朋友也是从崇拜开始的。”
戎礼微皱眉:“男朋友?”
钟一宁没察觉对方异样,望着天花板说:“昨天我在餐厅约他吃散伙饭,结果被他鸽了,今早说清楚了。水果篮就是他送来的。”
戎礼:“哦,分手了。”
难怪昨天哭成那样。
钟一宁余光打量他,感觉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我没有爱他爱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就是稍微动心了那么一丢丢。”
她伸出手指掐着指甲盖说,“这么点儿,嗖地一下,没了。”
戎礼被她逗笑:“懂,你对他的崇拜只是3分钟热度,嗖地一下,烟消云散。”
钟一宁:“……”
被帅哥模仿的感觉真的是……迷之尴尬。
她稍微收敛自己的中二特性,话匣子打开了,“你呢?”
戎礼:“我?”
她点点头,好奇心藏不住。
戎礼半真半假的口吻说:“七年前我爸找人算过卦象,说我会有十年的天煞孤星命,要解这种命,就要散走女人运。”
一些走仕途的商人或者明星都会算命,有的还信风水。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曾经的钟父钟母对这些问题也是秉持共同的态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钟一宁问:“所以你故意把自己谈恋爱的名声搞臭?”
戎礼没吭声,只是目光一直暗暗观察着她的脸。
“迷信吧这种?天煞孤星……这种命有什么说法?克人?”钟一宁表情疑惑。
戎礼却不再说了:“跟你开玩笑的。好了,休息一会儿吧。”
他起身把床头降下,然后去沙发上躺着。钟一宁歪头看了他片刻,暗道他举手投足间尽是修养和优雅,被说清冷矜贵不是毫无根据。
看着看着渐渐有些困,她也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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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网约女护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