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敏不爽地翻了个白眼,碎碎念和她道:“等你好了,咱们去看电影,我陪你去游乐园玩,不比和臭男人谈恋爱有意思。”
钟一宁假装抽泣:“嗯,我要坐过山车。”
赵敏敏:“我看你坐。”
钟一宁:“刚不说陪我?”
赵敏敏笑道:“我陪你,你敢吗?咱俩都不敢,胡彤和栗子更别谈,碰碰车都能把嗓子叫哑。”
钟一宁:“失恋的人胆肥,我就要玩就要玩就要玩。”
许是她语气太可爱,沙发里的男人轻轻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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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风和日丽。
礼拜五上午,赵敏敏她们都在上课,出院手续是戎礼办的。
由于东西比较多,他的车送到学校,签了字直接开进去,停在女生宿舍楼下。
钟一宁两手空空带路,领他们上楼进了宿舍:“随便放就行了,等下我再收拾。”
刘满放下东西:“你们坐着,我再下去搬一趟。”
戎礼看了两眼宿舍环境,发现她想倒茶招待:“不用麻烦。”
钟一宁便没倒茶,挠着耳后皮肤说:“要不你坐会儿?”
戎礼说:“借下洗手间?”
“等等。”钟一宁进去将她们还没洗的衣服塞洗衣机,然后退出来对他说:“可以了。”
戎礼摘掉腕表放在桌上,进了洗手间。
过了一分钟他出来,衬衫袖子有些潮:“这段时间还是要忌口,后续有问题的话要联系我。”
钟一宁:“嗯。”
戎礼看了眼空调:“太低了,稍微高一点。”
钟一宁说:“等凉快再调。”
戎礼点头:“那我走了。”
钟一宁:“我送你。”
戎礼温声拒绝了:“好好休息,再见。”
宿舍门在眼前关闭,男人清隽的背影像要刻进她脑海里似的。
过了会儿她慢吞吞收回视线,准备躺一会儿。忽然注意到桌上的男士手表,她拿在手里看了看,立刻拨了电话给他。
铃声在车厢里盘旋,戎礼不紧不慢接通:“是我。”
他那边好安静,钟一宁下意识放轻声音:“你手表落在我这了,要回来拿嘛?”
戎礼看了眼外面:“不了,还有事。”
于是钟一宁说:“那我暂时帮你保管一阵子,等你有时间过来拿,或者,或者我……”
或者我送过去。
不过这话还没说成,戎礼便淡淡地说:“好,谢谢。”
电话结束,钟一宁有些郁闷,这不是刚分开吗?
怎么就想着尽快见面了?
我不会生病了吧?什么病?相思病?钟一宁你真敢想!
有被自己给无语到,她转去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清醒,看着镜子里的人,赌气似的瞧了好一会。
“算了。”
想再多也没用。
谁知道猴年马月,说不定这是最后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