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宁拉他:“大白天的谁睡,我等等还要回家。”
戎礼顺劲儿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点着头:“我让刘满送你回家,你有没有看见我手机?”
“你不要管我了,我现在不回,先起来,我们去床上说。”她吃力地把人拖起来。
戎礼倒上床的那刻头晕目眩,天旋地转,表情非常难受。
“我弄毛巾给你擦擦,你把衣服脱了成吗?”她拍他的脸。
等他点头,她便去了浴室。
药袋里有一小瓶医用酒精,她倒了些在毛巾上,温水浸湿拧半干。
再出去的时候,床上那人赤着宽肩、露出窄腰,直挺挺地躺着,睁着眼睛呆望着天花板。
钟一宁给他擦身体,不敢和他对视,眼睛却忍不住往他腰那瞄。
原来在车上她摸得是这样的一具身体啊。
难怪手感那么好。
戎礼问:“什么时候回家?”
钟一宁怀疑他喝醉了,不然怎么总纠结这种问题:“你管我?再说这话我不走了。”
给他擦身体的时候,她会刻意避开胸前两处地方,避开就算了,还会胡思乱想,害羞憋着笑,导致她回过神时,某处皮肤被擦红了。
戎礼迷茫地望着她。
像是无辜的小兔子,可怜兮兮地问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这个表情取悦到她了,钟一宁竖起手掌问:“这是什么数?”
戎礼:“一。”
她想说错了。
“……只手。”他补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幽默。
“对。”钟一宁起身去浴室,自言自语说这男人肯定醉了。
重新拧了条毛巾,她帮戎礼把脸擦干净。戎礼眉毛湿润的时候特好看,骨相生得极好。
做完这一切,母亲打了电话来,她扯了个谎,说和高中同学约好了晚上同学聚会。
这会戎礼已经睡着,眉眼安静,面色比先前好看,不那么潮红。
守着他忙活将近两小时,最后确定他体温降下来了,她才瘫倒在他旁边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她身上突然一重,眯了条眼缝看,原来是戎礼的腿和手臂搭过来。
她是侧着睡的,戎礼本来躺着,这会也侧着,人没醒,睡得沉,呼吸里全是酒味儿。
试着挣脱两次没成功,钟一宁皱起眉,女人生理期的时候会特烦躁。
她手脚并用推着戎礼,拿脑袋去抵他的脸:“都是酒味,好臭啊,离我远点。”
戎礼昏昏沉沉的时候,寻着一个香饽饽搂住,但这个香饽饽推他,他头很晕,不想纠缠,顺劲翻了个身背对着这人,手往面前一摸,迷糊糊确定这是床边。
刚寻了个不晕的睡姿,不料后腰遭遇连环踢,最后那脚愣是抵着他臀部把他给抵下去了。
“咚”地一声。
戎礼手肘杵到了地板上。
这酸爽……
他咬紧牙关没出声,疼得俊脸变色,缓和片刻爬起来,盘膝坐地上看着床上的人。
她一个人占了三分之二的床,身体呈大字型斜着躺,姣好的容颜还有尚未褪尽的烦躁。
戎礼懵逼看了半晌,直到这姑娘睡颜恬静,他才疲惫地垂下头,手撑地板上爬起来。
发生了什么?
有的地方不太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