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夜廷琛的指责，沈嘉暮没有什么可辩驳的，的确是她吵到他了，只能低下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她软弱无能的样子让夜廷琛更加不痛快。
她不懂得反击吗？咳嗽又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不起有用？”
沈嘉暮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了，夜廷琛冷峻的目光让她很不自然，她好想回到洗手间里去。
夜廷琛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沈嘉暮与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面对那些人的欺负，她可以很好地反击回去，谁知道她居然连反击都不会，并且还一副这么委屈的样子。
“我没想吵醒你的。”终于，沈嘉暮抬头看了夜廷琛一眼，说了一句。
夜廷琛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过来。”
过去？沈嘉暮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她……没有穿小衣啊？？
想到这里，沈嘉暮咬住下唇，站在原地没动。
夜廷琛压制着怒气，挑眉：“耳背？”
沈嘉暮这才无奈地朝他走过来，可是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一样，别扭得很，看得夜廷琛都无奈了。
等走到夜廷琛的面前时，沈嘉暮的身子都直不起来，就差没蹲下去。
夜廷琛眯起眼睛，动手想去拉她，沈嘉暮吓得惊呼一声，直接蹲了下去。
夜廷琛的手顿在半空中，空气冷得几近凝结。
片刻，夜廷琛蹙眉：“你究竟在做什么？”
沈嘉暮蹲在那里不动。
“嗯？”
“我……肚子疼。”最后，沈嘉暮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无论怎么样她都不打算起来了。
夜廷琛眉头蹙得更深，“肚子疼？”
于是他又想到了昨晚萧肃跟他说的那些话，肚子疼的话难道是受凉了？
想到有这个可能，夜廷琛便觉得有些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