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琛敲了敲自己的轮椅：“不出声？”
沈嘉暮：“……”
的确，他的轮椅滚动的时候有声音的，是她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你刚问我什么？”
“交给你的任务，进行得怎么样？”
沈嘉暮一顿，他是指跟韩氏合作的事情吧？沈嘉暮探究地看了夜廷琛一眼，要不……跟他说说这次先报销？然后在她的工资里面扣？
“那个……我想先跟你借点钱！”
沈嘉暮突然道。
夜廷琛眯起眼睛，挑了挑眉：“借钱？”
他缓缓地勾起唇，眼底有讥讽闪现。
潜伏这么久，终于要露出本来面目了吗？
“对。”沈嘉暮重重地点头，大概是因为难堪，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我跟韩氏那边的人联系上了，对方说后天中午愿意给时间谈一下，但是……我得请对方吃饭，可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说到这里，沈嘉暮怯生生地抬眸看进夜廷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就借五千，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可以么？？”
夜廷琛：“……”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出乎他的意料。
总是不按他的想法走。
他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谁知道她居然只是借五千，而且那眼神和表情是什么意思？似乎是害怕他不会借一样。
大概是长时间的沉默给沈嘉暮造成夜廷琛不想借的错觉，沈嘉暮着急地道：“对不起，我知道这次合作搞砸了是我的锅，我知道我不应该找你借钱，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钱了……”
说到最后，沈嘉暮无比难堪地低下头。
“你不想借的话，我就再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沈嘉暮又趴回自己的枕头上，整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没了声响。
莫名的，夜廷琛觉得这样的沈嘉暮让人心疼。
明明已经走投无路，她小心翼翼地向他开了口，可又怕他会生气不答应，在他还没有开口之前自己先拒绝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