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话，似乎带有质问的味道。
沈嘉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因为此时韩雪幽咄咄逼人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呆了片刻，沈嘉暮看向她。
“雪幽，你怎么了？”
听言，韩雪幽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情绪过于激动了。
她晃了晃脑袋，然后垂眼冷笑。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这么替你鞍前马后的，真相都替你调查清楚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你可以早日脱离苦海逃脱现状么？结果你倒好，人都已经站在你面前了，你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又不敢承认。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夜廷琛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沈嘉暮垂下眼帘，情绪很是低落：“我觉得我不应该会喜欢他的，可是……”
看她这副纠结的样子，韩雪幽的心里一阵咯噔，她怕不是真的喜欢上夜廷琛了吧？
“可是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一点都不喜欢你。”
韩雪幽意识回拢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庆幸的是沈嘉暮没有太关注她的情绪和表情，而是被她这句话给伤了一下，然后她苦笑着点头附和。
“你说的对啊，我当然看得出来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不仅不喜欢她，而且还很厌恶她。
思及此，沈嘉暮的心一点一点往下坠，万劫不复。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你别难过了……”
“我没事，我们进去吧。”沈嘉暮拉着韩雪幽往自己办公的方向走，之后两人坐下来，韩雪幽忍不住打开那个盒子，发现里面居然是一条蓝色的礼服。
“这件裙子……看起来真不错，而且……我看过这一条，是意大利知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最新款，听说拍卖到了一百万。”
沈嘉暮拿着笔的手哆嗦了一下，看向那条礼服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