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就看到祁山的眼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四目相对中有说不出的尴尬。
毕竟这次见面是祁山提出来的，林清霜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
她平静的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嘴角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让人越发的看不懂她此刻的情绪。
很快服务员将祁山的咖啡送上来，两人继续尴尬而又沉默地坐着，林清霜微微侧脸，继续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到底还是祁山忍不住开口，他开口的嗓音低沉而又冷冽，试探性的语气让人有些不舒服。
“关于盛译行身上有太多的疑问，你就不想知道？”
祁山知道林清霜想要什么，所以她根本就没必要隐瞒。
将目光从窗外转移到男人的脸上，林清霜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微微侧了侧头看着他。
“我想知道啊，可是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林清霜不露痕迹的将问题又重新扔给男人，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心中在想什么，而她能做的就只有坚持住自己内心的原则。
祁山似乎也没想到林清霜竟然会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他，脸上的表情沉了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再说其他的。
又过了良久，林清霜手托着下巴，眼神无辜而又带着疑惑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不解地开口问道。
“其实我对你和盛译行之间的事情挺好奇的，他现在不在国内，你趁这个时机要想做点什么，岂不是轻而易举？”
林清霜脸上仍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她脸上的表情中，根本就看不出她有其他的想法。
仿佛就真的只是好奇，然后随口问了一句，仅此而已。
祁山阴霾地看着她，复杂的眼神中闪烁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来。
林清霜也不说话，就看着男人，在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常，而躲在桌子底下的手心里，此刻全部都是汗水。
自从醒来之后，林清霜就一直被保护在一个很美好，很安全的环境中。
这个世界上的黑暗和不美好，盛译行都不会让她去看到。
而在男人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林清霜用最短的时间又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也重新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美好和险恶。
她被迫快速成长起来，没有任何人的指导，她只能本能的按照自己的思维逻辑去进行下来的每一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漏洞百出的试探，有没有让祁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这一切她都没有答案，却还是要继续下去。
沉默的时间是最煎熬的，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其实心中早已经是想着不同的事情。
“怎么了，祁先生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