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你得让我知道她她是那样的,我做出的选择才公平吧。”
“公平?这世道有公平么?”
余夏气结,竟无从反驳。她气呼呼的甩着袖子离开了。
王晋和放下茶杯,思绪飘远,回忆起往事。那一年那一天,院中荷花开得最是喜人,他脸上带着喜悦,提着衣襟快走到她身边。
“你看你,满头大汗的。”她拿着绣了荷花的手帕为他擦拭着脸颊上的汗。
“沂瑶,听说城郊有位游医,医术好生了得,如华佗在世,我明日带你去拜访他。”
她只是笑着摇摇头,“我这心口疼的病怕是没那么好医,我今世也别无她求,只望再陪慕儿和你多些时日。”
“沂瑶,去看看吧!我想和你白头到老。”他的声音里面带着祈求。
“好。”白沂瑶含着笑看着他。
那一天,王晋和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带着她们的女儿一同去了城郊,其实原本只是想着若是寻医没有好结果,带着女儿过来,就当是一家游玩了。不成想那日找到了那名游医,给她的妻子开了药方后,才发现她们的女儿跑远了。
他们寻了好久,一路沿着血迹寻到了山上,他扶着满是泪水的妻子寻到女儿时,女儿浑身是血,身侧还倒着一个野狗的尸体。
她的慕儿手里拿了一块石头,转过头对着他们笑得得意又天真,“它死了。”
他和妻子都打了个寒颤。
那之后,他和妻子寻医问药,驱鬼辟邪,拜神求佛,所有的方法都试遍了,他们的慕儿依旧是这个样子,大部分的时候与常人无异,有时会变成另外一个性格和她完全相反的人。
城外天云寺的方丈说,她的女儿是一体两魂儿,没有解救的方法。后来她的妻子悲伤的含泪去世,只留下他和女儿。
王慕倾躺在她原来的房间里,周围的下人都不敢靠近,秀儿叹了一口气,让她们都出去了,她在王慕倾身边照看着,只不过比以往更加的警惕,她把房门打开,想若是醒来的是暴躁的小姐,她立马跑出去。
床上的人渐渐苏醒,她眨着眼睛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秀儿注意到了她的眼眸茫然无措,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是乖巧的小姐。
王慕倾醒来看着这个屋子,满脸的有些茫然,她不是和余夏成亲了在新房里么,“她呢?”她还不习惯叫她夫君,所以就先用“她”代替。
“姑爷,她”秀儿为难了。
王慕倾似乎反应过来,她小声的问,“是不是,又那样了”
秀儿没说话,表情别提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