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军部陆军少将荒木歌川办公室。
牧野和宏进来,先将军中事情汇报,见荒木歌川好像闷闷不乐,牧野和宏便小心翼翼问道:“少将阁下,您好像有什么心事?”
牧野和宏如此好的倾听者,荒木歌川便毫不犹豫将莫共私自拜访端木惠芝的事情告诉牧野和宏,并将当年父亲与端木惠芝的往事也都和盘托出。
“真没想到,少将阁下……您的父亲还有这样一段轰轰烈烈的经历。”牧野和宏听罢,感慨说道。
荒木歌川歪着头看了一眼牧野和宏,难以置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牧野和宏自知自己的言语和神色都僭越了,便立刻恭敬的低下头:“卑职说错话了,请阁下恕罪。”
“无妨,你说的没错,我父亲与端木惠芝夫人确实轰轰烈烈。”荒木歌川笑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无需这么恭敬。”
“是。”
“话说,牧野君怎么会有如此一番感慨呢?”荒木歌川猎奇道。
“卑职只是想到了自己,有些感同身受而已,真心真意要在一起的人被强行拆散,卑职觉得这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
“叔父他们……还是不同意你与惠口的婚事?”
“正是。”
“我知晓叔父他们在意什么?对于惠口过往的经历,你……可会在意?”
牧野和宏诚恳说道:“卑职第一次见到惠口的时候,就感觉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沉静安然,受到如此强烈的迫害却也不为所动,依旧韧如蒲苇,风华自立。与她相处的时间愈久,她这样的特质,无限制的吸引着卑职。所以,对于她的过往,卑职不会在意,反而,卑职觉得她是这个世界的受害者。”
“好,这样就好。”荒木歌川微笑着说道。
“卑职父母的态度十分坚定,且还在帮卑职令觅她人,但卑职绝不妥协!”
“好!”荒木歌川站起来,看着十分激动:“这才是我荒木麾下的将士!”
“卑职的事情自会解决的,倒是少将阁下看起来心情很是沉闷,是否因为刚才阁下所述那件事,莫小姐又与阁下产生了嫌隙?”
“其实还好,只是简单的吵了几句而已,比起过往那些激烈的对峙,这完全不算什么。”荒木歌川无奈的笑道。
“刚才少将阁下所述乃是少将阁下的家事,卑职本不应该置喙……”牧野和宏欲言又止。
“你我是什么样的交情,牧野君但说无妨。”
“莫小姐此举虽然鲁莽一些,但是莫小姐一直都是热心肠之人,她愿意将这份热心投放在少将阁下的家中事,这说明莫小姐对于少将阁下的家人很上心,这样一来,便会分去她想别的事情的精力,卑职认为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只要她愿意在意这些事情,便不会整日里都琢磨着回中国……”荒木歌川大喜,“牧野君果然善解人意,替我拨开云雾啊。”
“少将阁下过奖了,能为少将阁下分忧,卑职十分骄傲。”牧野和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略显羞涩的笑了笑。
“她若喜欢去拜访端木惠芝夫人便由她去吧,也不影响什么。”荒木歌川忽然想起,原本之前要将那件事告知牧野和宏,但是碍于牧野和宏马上新婚便未说出……荒木歌川问道:“伊藤家的人最近有何动向?”
“伊藤光政为了躲避国家法庭的审判,整日里东躲西藏,非常神秘,任何人都见不到他。”牧野和宏如实回答。
“伊藤绫野呢?”
“前些时日,伊藤绫野一直都安然的待在家中,闭门不出。”
“可有什么人与她交往?”
“没有任何人。”牧野和宏继续,“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前段时间,伊藤家搬家了。”
“搬家?”荒木歌川满脸疑惑,“搬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