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赖走了。
屋子里的几个兽人都停了下来。
“他就这样走了,没有任何怨言?”灰狼有些奇怪,他将饭放在了桌上。
小雄崽闻见了味道,一头扎了过来,一只手将它推到了一旁。
“他就是这个性子,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先不管他了,咱不吃饭。”凤睿也饿了。
这一路上冻的他们哆嗦。
下层大陆。
这个季节下雨多,虽然冷,但不至于,手脚不敢往外放。
来了上层大陆,他们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冷。
“快吃饭。”
一行人落座。
各自捧着碗,美美的吃了一顿。
凤舒桐看向银甘,“你的身体好了吗?”
银甘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 “后来你们送来的药丸我吃了,身体彻底好了。”
“放心吧,凤睿是我放在心上的手里,别人抢不去,我也不会抛弃他。”
“那就好,狐赖提出要给你们换血的事儿,我觉得有待商榷。”凤舒桐换个话赶话。
“这事凤睿跟你说了,他有没有跟你说换了血后,他就可以彻彻底底站起来。”银甘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二哥说了,但我觉得这个法子风险太大,我不太赞同换血。”
“你是杂毛狼族的王,身上肩负着多少兽人的未来,你为我二哥的付出,我们看在心上,但不能如此鲁莽。”凤舒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凤睿连忙也说,“既然我有站起来的可能,那就意味着找到药慢慢调养后,我就差不多好了,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变得病殃殃。”
其余的几个兽人都很好奇,灰狼愣了一嘴,“怎么涉及到换血了?”
“谁知道狐赖是不是在恶作剧,我得跟他好好聊一聊,这样才能确保这个方案是不是合适?”凤舒桐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灰狼似懂非懂,“母胎里带来的病,又不是中毒,为什么要换血呢?”
凤舒桐恍然大悟, “你说中毒?”
灰狼有些迟疑,连忙又说, “母胎里除非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先天不足,才会病歪歪。”
“可我瞧着凤睿,他的脸色都挺正常,难道那种毒很隐秘?”
凤舒桐立马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好好回忆一下,我母亲当年怀二哥的时候,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凤秋也一脸懵,他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你母亲那年怀你二哥的时候嘴巴特别馋,特意让我捉来了一些蝎子蜈蚣之类的,我还特意找个巫医,说是没什么问题。”
凤舒桐表情一言难尽, “蝎子蜈蚣这本来就是剧毒的东西,我母亲身体能负荷得住,二哥并不一定。”
“当年的巫医到底是谁呀?怎么会给你出这样的馊主意。”
凤秋说,“那个巫医早就死了,年纪大记性不好吧,难道吃这东西真的不好?”
凤舒桐简单说了,白虎族有一个雌性,怀孕期间贪嘴生出来的幼崽,体内藏了毒,可将他们折腾坏了。
小幼崽身体受了损伤,以后能不能活蹦乱跳都未可知。
“看来是我们害了你二哥呀。”凤秋一下子呆了。
他看向自家幼崽,眼里充满了自责。
凤睿却摇了摇头 “天注定的事情我们是改变不了的,父亲我不生气的,你们给了我生命,我很感激。”
凤秋苦笑一声感慨道,“凤凰族的兽人,食谱很复杂,肉也吃,果子也吃。”
“当年部落里怀有幼崽的雌性,都是这么过来的,我记得有一个幼崽刚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浑身青青紫紫,我还想着是不是食物太少,现在想来确实跟吃食有关。”
凤舒桐碰了碰自家父亲的肩膀, “应该是那个巫医,听了别人的话,故意给你们出的馊主意。”
“既然是毒,那就好办。”凤舒桐已经有了新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