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一愣,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后脸颊忽然浮出了薄红,有些纠结,“你知道吗?”
他轻笑,“那时候,好像还没完全失去意识。”
倒是她喂他喝下麻沸散后,他的意识才彻底沉下去,全然感觉不到了。
燕姝张了张嘴,噘嘴轻哼,“早知道就让你自己喝了,我的嘴现在都还有些麻呢。”
他忍不住又抬手,用干净的指腹蹭了蹭她的唇瓣,“可我觉得,我家宝贝今天很甜,怎么这么甜?”
又乖又甜,让他恨不能好好疼她爱她。
若是早知道替她挡这么一箭比守着她两年还有用,他早该来这么一遭了。
燕姝睫毛忽闪,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目光,“你是伤患,我还能怎么办?”
他轻笑,“那,我这伤便不需要好了。”
如此,她便一直这么乖甜。
“你别胡说。”
燕姝却不开心了,她瞪他,“你这伤若是一辈子不好,我就去找别的男人了,才不会一直守着你呢。”
容怀无奈失笑,“我已经伤成这样了,善善也不肯让我开心些,多说些好听的话哄哄我?”
燕姝鼓鼓腮帮子,“谁让你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你若不爱惜自己,我为何要爱惜你?”
容怀目光忽动,瞬然安静,他轻声,“善善说的对。”
他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善善放心,哥哥一定好好的,很快就会好起来。这样,才能保护善善,疼爱善善。”
说完,他不再说这个,而是握着她的手臂借力起身,“我先漱口。”
嘴里都是血腥味儿,是她的血。
他不觉得恶心,可她不喜欢。
闻着血腥味儿都会头疼的人,今天见了那么的血,身上也沾了血,然后还被他这样亲了唇角。
哪怕她没表现出来,连抱怨都像是在撒娇,他也知道她此刻定然是很不好受的。
燕姝扶着他,有些紧张,“你小心些别扯着伤口了。”
他心口的伤很深,按照御医的意思,至少得躺个三天才能稍微起身的,否则很容易让伤口裂开。
容怀却好像不在意,他甚至很轻松的借着她的力就坐了起来。
将嘴里那些血腥味儿用水洗净,再净了手,他也没马上躺下去,而是又拉着她在身边坐下,仔细看她颈上的伤。
他咬她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直到那些血被咽下,浓烈的血腥味儿刺激着,才让他稍稍清醒了几分。
然后他发现,他竟在咬她,甚至吸食她的血液。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可伤了她,他心疼难忍。
他重新拧了软巾,将她伤口周围的血迹都擦干,再拿过旁边准备好的伤害,一点点替她抹在伤口处,动作很轻,生怕再弄疼了她。
一边蹙眉问她,“疼么?”
燕姝摇头,“不疼的。”
默了默,她又抬手自己捂住自己的心口,双眸清澈,“你不是知道的,疼的是这里。”
容怀替她擦药的动作都停顿了下,抬眸和她对视,“还疼?”
燕姝噘嘴闷声,低垂了眸,“一直都在疼,好像不会好了。”
说着她重新抬眸,委屈又可怜的说,“哥哥,它好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