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也不是故意要哼出声，可这次的确是被咬疼了。
之前他咬着她脖子吸血的时候，她所有的感官都在血液的流逝上，那种失血的麻痹感能让她忽略其他感觉。
可现在，他咬的是她的唇。
当然，也不是像之前那般恶狠狠吸血，而是在咬破后，再用舌去舔舐她唇上溢出的血。
像只贪婪的猫。
燕姝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觉，只知道，嘴唇上又疼又麻，让她不受控制的轻颤。
也不等她从这样的反应中回神，她的衣裳已经被他撕破了。
燕姝睁大眼，眼看他低下头去，牙齿几乎已经碰到了最脆弱的那地方。
她一惊，莫名心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用力推他的肩膀，“哥哥！”
而此刻，容怀的唇已经落在了她心口上，正准备像咬她的嘴唇般一口咬下去。
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意识，只是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牵引着他，让他感觉这地方的血一定很香甜。
应该比她唇上的血还要甜美，它正引诱着他。
直到她用力推他，叫他“哥哥”。
他动作一顿，用力抿紧了唇。
嘴里的血腥味儿也终于让他恢复了些清明。
他才察觉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正想做什么。
容怀微僵住，抬头看向她。
她眼底溢满了恐慌，很害怕。
娇软的唇上还带着血，将一双嘴唇染得嫣红，极为诱人。
他喉咙动了动，目光紧紧盯着她唇上的血，那种想要去舔舐甚至吸食她血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容怀瞬然闭上眼，将那股冲动死死压抑住，开口时，嗓音嘶哑到了极点，“所以我不是说，让你出去吗？”
燕姝却忍不住嘟囔，“就算我出去了，你确定你失去神智了不会追出来吗？”
经过这两次，她大概发现了，他失去神智后就喜欢血。
所以她要是出去了，他发疯追出去，见着人就咬，别人岂不是会将他当成怪物。
再说了，难道让他去咬别人，吃别人的血么？
多脏啊。
还不如让他咬她呢。
燕姝说着，仔细观察着他神色的变化，又小心翼翼问，“那你现在，清醒了吗？”
他没回答，只眉心收得很紧，脸颊亦是紧紧绷着，额头上青筋股股，分明是在忍耐克制。
燕姝想了想，便大概明白了。
可能是血还不够，所以他虽然能克制了，却还是难受？
毕竟之前他咬她脖子吸的血可多了，这会儿才只舔了这么一点点。
燕姝纠结，“那，那地方不能咬。”
容怀闻言睁开眼，眼底血丝密布。
他明明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却让她觉得，他像是一只等着被血喂养的修罗。
而燕姝又迟疑了下，干脆把自己的手腕递到了他嘴边，有些乖的说：“手可以给你咬的，咬这儿不痛。”
而且这里的血还多，应该是够了。
柔软细腻的手腕内侧肌肤贴着容怀的唇，血管更是贴着他的唇瓣跳动着，容怀甚至能闻到她身体里血的甜香，的确让他有些无法克制。
只要他张嘴，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