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用力吞咽两下,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才能忍耐着没咬她,而是将她的手腕握住移开,“不用。”
燕姝蹙眉,他又用力闭了闭眼,微松开她几分,将她的衣襟合拢。
可她的衣裳已经被他撕破了,就这么穿出去肯定也不行。
他又转身将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袍拿来,将她从桌上抱起来,把衣服裹在了她身上。
然后才替她理了理弄乱的头发,放低了声音,带着愧疚,“抱歉。”
今日,他已是伤了她两次。
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也无法挽回。
燕姝缓缓眨了下眼,微偏着脑袋打量他,“所以你现在,好些了吗?”
他深吸气,点头,“好了。”
只是说话时,舌尖还是不受控制的在鄂上轻点,还能尝到嘴里残留的血。
然后,他的目光便又不受控制的落在她唇上。
她唇上的血还没擦。
他手指微动了动,拇指便落在了她唇上,轻轻一抹,一些血便沾上他的指腹。
接着,燕姝便眼睁睁看着他收回手,将指腹放在他自己的唇上,缓缓的将上面沾染的血迹舔去。
燕姝,“……”
他确定,他好了吗?
她无辜的看着他,而他在舔掉那些血后,又看向了她的嘴唇。
虽然清醒了就舍不得咬她了,可已经咬破的地方,已经流出来的血,就这么擦掉似乎还是很浪费的。
容怀喉咙吞咽两下,圈住她的腰身,再次低下了头。
燕姝睫毛轻颤,迟疑一瞬还是闭上了眼。
他含着她的唇,克制着没有继续去咬她,只将那些已经溢出来的血迹一点点的,仔仔细细的吃掉了。
直到她唇上细小的伤口再也溢不出血迹,他才有些不舍的将她松开。
而此刻的燕姝,一双嘴唇都快被他舔麻木了。
她用力抿了抿唇,又问他,“现在好些了吗?”
他点点头,还是回答,“好了。”
燕姝,“……”
看他落在她嘴上那依依不舍的目光,她总觉得不太可信。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清明。
燕姝也不敢再叫其他人来替他包扎伤口了,而是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自己拿过刚才府医放在一旁的药,替他上药包扎。
他的伤口裂开的有些厉害,燕姝看着那些血,脑袋有些晕。
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刺激得太多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免疫了,除去有些头晕,竟然不怎么觉得疼了。
果然,人要克服恐惧还是得多刺激。
以往还是他将她保护得太好,怕她会难受一点儿血都不敢让她见到。
现在她倒是觉得,或许多这么来几次,她便不再怕血了。
她胡乱想着,先用软巾将四周的血迹擦干,再重新替他上药,一边疑惑问他,“你刚才为什么忽然又失去神智了?”
明明她出去也没一会儿。
他说佛前香不是毒,她便以为之前那次只是因为他刚醒来,一时失控。
可这次,很明显就不是一时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