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看他神色淡定，也不再多说，只又问，“对了，长荣审得如何了？”
审得那么快，燕姝总是有些怀疑。
容怀却道：“她所知也不过是背后人告诉她的罢了，可背后人到底是谁，她并不知道。”
长荣那样的闺阁女子，其实根本不需要怎么折磨，很容易审。
这也是那些人费尽心思要将她劫出去的缘故。
只是背后人心机深沉，从来没有亲自见过长荣。
“不过，那些女子失踪的案子，她倒是的确知道一二。”
长荣算是了解燕姝的人，那些女子被劫持之后，或者是从别处送入京的女子，长荣会在夜里出去将那些女子一一认过，确定她们的确是同燕姝是否真的相似甚至相似的程度。
平日里，长荣也会暗中寻访和燕姝相似的女子，接近她们，让人有机可乘将人劫持。
毕竟同为女子，何况她还是郡主，要接近女子更为容易。
燕姝怎么也没想到长荣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自己也是女子，怎能这般……”
她咬牙恨恨，容怀只嗤笑一句，“畜生，从不分男女。”
燕姝深吸气，点头，“那她平日是去什么地方认人的，又是跟什么人联系的？”
容怀眯眸，唇角冷冷，“就是魏文如府中，同她联系的人，便是魏文如。”
燕姝怔住，随后彻底明白了。
难怪最开始买下温柔的人会是魏府中人，果然，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所以，魏府那些女人的确是被灭口。”
当然，那伙人中有高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并非难事。
燕姝想明白这些，缓声问，“长荣呢？”
容怀，“还在诏狱中，她的命，陛下说了算。”
燕姝垂眸，只淡淡道：“害了那么多人，她凭什么还能活着？”
容怀点头，“臣明白了。”
说完，他摸摸她的头发，“现在，臣就去杀了她。”
亲自动手，才能放心。
燕姝却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正皱眉，燕姝严肃道：“解毒之前，你就老老实实，一步也不许离开我。”
如果他毒发时需要血，那就待在她身边最妥当。
想到这里，她又凶巴巴补充，“不许去咬别人，只能咬我。”
要是正好见到了长荣，他跑去咬长荣怎么办？
那么脏！
容怀，“……我没想咬别人。”
更不想咬她伤她。
他其实只是想杀人罢了。
燕姝当然不信，他咬她时咬得可顺嘴了，跟狗似的。
她只又哼了哼，“当然，也不许咬我……那里。”
容怀闻言目光微动，下意识低垂，只还没看到什么便被她捂住了眼睛，“不许看！”
他唇角动了动，忽然有些想笑，却又怕她更生气，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唇角，非常认真的点头，“嗯，好，不咬那里。”
燕姝耳根有些烫，松开捂着他眼睛的手，补充，“嘴和脖子也不许咬，以后要咬，只能咬手。”
她好歹一国之君，嘴和脖子被他咬成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呀。
容怀神色微动，想到方才她乖乖将手腕贴上他唇的模样。
他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低叹，“善善，你别这么乖。”
燕姝眨眨眼，他薄唇贴着她的手腕，抬眸看她，目光温柔而无奈，“我真的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