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头看着吴子虚信口开河，连肉都忘记吃了，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直到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惊醒了他的瞎想。
什么是天才，这就是天才。
不过，为了避免误判，他手掌哆嗦着点了一根烟，强自压抑着心中的震惊，
不能让孩子太狂，必须打消他的焦躁气，才能有更大发展。
通篇经文能够背下来确实惊人，可是能理解到位才是学会的基础，
于是老马头深嘬了一口烟，逼问道，
“何谓五气所病？”
“五气所病：心为噫。肺为咳。肝为语。脾为吞。肾为欠、为嚏。胃为气逆、为哕、为恐。大肠、小肠为泄。下焦溢为水。膀胱不利为癃，不约为遗溺。胆为怒。是谓五病。”
“何谓四时之气？”
“春三月发陈，夏三月番秀，球三月容平，冬三月闭藏。”
我去你娘的，这是问不倒啊？
不光经文背的滚瓜烂熟，就连阅读理解都精准到位，
老马头彻底的服气了，
“小吴那个子虚啊，通篇经文二十余万字，你全都背下来了？”
吴子虚默默点头，
“那你能了解其中的含义？”
“大致吧，毕竟好多文字过于生僻。”
“那都是小事情，你知不知道如何将内经所说用于治病？”
“嗯？那就不懂。”
吴子虚摇了摇头，承认自己也有缺陷。
“嗯，那就好，那就好，”
老马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心说，
“好家伙儿，我这师傅当得真是累心啊，还没上岗，就要下岗了。”
老马心里妥帖了，可是吴子虚一句话，又刺激的他险些精神病发作。
“背下来理解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治不好绝症？”
嘿，这话说的，
咋就那么气人呐？
老马头怒道，“天下病患众多，黄帝内经可治百病，我学了内经，用一枚银针也能解救八成以上的病患，当年被人称为神医，这还没用？”
吴子虚准备躺平，无所谓的说道，
“我如今身患绝症，你针法凌厉，能治好我不若是治得好，我甘心情愿拜你为师，喊你一辈子师父。”
老马头意气风发道，
“好，一言为定，癌症老子都治好过，就不信治不了你个小猴子。”
他探手抓住吴子虚的手腕，开始诊脉，口中问道，
“我看你气色尚可，你说自己是绝症，有什么依据吗？有专家大夫出过诊断？”
吴子虚一边配合，一边说道，
“我这病恐怕是癔症，比癌症还要难以治疗。”
大约过了十几秒，老马头眉头紧皱，
“脉象疲弱，主外邪入体，血气不足，当真是心腹大患，有什么东西长在这里了？”
他用手比划着胸口部位，
“最有意思的是有滑脉的迹象，莫非是怀孕了？你一个黄花大男子，这，也不可能啊。”
通过小小的诊脉几乎已经发掘出了事情的真相。
吴子虚此刻已经对老马的治病技术十分佩服，
心怀鬼胎还不就是怀孕吗？
老马头断定了病灶，取出了随身的针囊，从里面抽出了一根足有半尺长的银针，
“你这个位置虽然凶险了一些，可我还勉强可以一试，你怕死吗？”
“早死早投胎，你尽管尝试，”吴子虚正要吹嘘胆量，转头看到了那根针，有些胆怯，连忙开口，
“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