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牡丹在里面祈福念经,小绿则是在门外百无聊赖的看着树枝上的鸟儿,但是鸟儿似乎也感觉到了这里严肃的气氛,只是静静地在那里站着看着天空,没有发出声音。
考了状元,应该是要留在长安做官的吧?
“你劝劝她吧,有些话,你也比较好说一些,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陈年说完就低着头离开了。
不会错的!
所有扬州城的百姓们都得知了一个消息。
“唱了那么多的负心书生,可是这种事情发生在眼前,人生在世便要轰轰烈烈一场!”
站起身来,先是对着佛像作揖告罪,然后缓慢的朝着门口走来,可是她脸上的稍稍不自然的神情,和紧握在小腹前以至于指节都有些发白的样子暴露了内心的紧张。
文思单手立于胸前,一手拿着念珠转动:“陈施主自行前去便可,小牡丹施主此时应该在念经祈福。”
陈年不忍看到对方。
但是从那之后。
两边的声音不断传来,传入傅新的耳中,传入小牡丹的耳中,传入陈年的耳中,传入那些武生的耳中。
“不要挣脱,我想这样做很久了,挣脱了我会很尴尬的。”
可这是,那人的眼神忽然开始有些飘忽。
这怎么相配呢?
这是为傅郎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当庭院的门打开。
陈年有些迟疑,但是小绿自这段时间以来,对与杨篪擎的感官也不错。
她此时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你……你说什么?我刚才太高兴了,有点走神没听清。”
就如同两条会相交的射线一般,到达某个点之后相交在一起,但是自那之后,就会越来越远。
在所有百姓们疑惑、惊讶、不解的目光中就开始往人群里面挤。
“怎么样了?傅郎是何名次?他在殿试的时候表现好吗?”
扬州又出了一个状元。
一时之间,导致他心中方寸大乱,于是在考试的时候,直接把所有东西全忘了。
而杨篪擎此刻压低声音,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小牡丹。
看着小牡丹的背影。
很快,随着喧闹声响起。
“信,这一次……傅兄……没有给我,但是……我想要见一下小牡丹。”
想到这里,双颊甚至忽然出现了一些小女儿姿态的忸怩之下的绯红。
“牛逼!”陈年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挥舞了一下拳头。
而杨篪擎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戏子……你知道,先前张家是怎么没的?是我给扬州刺史出得主意弃卒保车。”
“是啊,状元,真好。”小绿在刚才那人说话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虽然年纪小,但是情情爱爱的在戏园子里的时候也见了不少,包括她们唱戏的时候,也有很多……关于爱情的。
就在参加省试的前一天,他们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
杨篪擎轻声细语的说道:“小牡丹,你是知道我心意的,既然他不愿意回来……我会对你好的。”
看到了那些蓄势待发的武生。
“说什么呢?人家可是状元郎,说不定早就被榜下捉婿捉走了!”
在几天之后,小绿去了一趟原本的戏班子。
他心中明白了些什么,随后点点头,收拾着关了豆腐铺子。
“哦对,还有信。”小牡丹这个时候忽然又开始紧张了起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傅郎给她的信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傅郎和自己报喜,在信中写着回来带自己去长安。
……
但是马还是不停的在向前走着。
小牡丹行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听着远处的锣鼓,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周遭的一切与她毫无关联。
直接纵身下马。
而就在小牡丹所处街道的对面,则是一群原桃园的武生画着妆容,暗藏着武器准备做大事。
或许也就杨篪擎比较适合了。
陈年就再也没有收到来自长安城的信件。
“抱歉,杨老爷。”
随后,杨篪擎离开,陈年和小绿进去。
“我是状元郎啊,我想过去一下!”
“多谢陈兄,在长安的时候,傅兄就经常和我说陈兄虽然卖豆腐,但学问不在他之下,不过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陈兄,那就是傅兄考中了,现在已经是殿试状元了,虽然我没能亲眼看见,但很多学子都说傅兄在殿试的时候,说的那叫一个精彩!”
“太好了……状元……太好了……我就知道,傅郎能考中。”说着又不禁转向小绿那边,紧紧握着小绿的手:“你听到了吗?傅郎是状元……他的寒窗苦读没有白费,他现在一定很高兴……”
陈年也不像是个会安慰人的。
一时之间,街道两侧站满了人。
如此一来,不是也是了。
来到侧殿之内,这里的环境还是一如往常一样严肃、安静。
眼下,她也很想骂人,可她怕自己一开口也哭出来。
自己只是一个拥有贱籍戏子,他是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