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有这般动静。
“来一些好了,说起来我也很长时间都没有喝酒了。”卢卡斯欣然点头。
五香粉、少许酱油、糖、少许的醋以及适量的水,最后还有适量淀粉。
不过普通的调个碗芡而已,陈年也无需对方说什么。
而黄素也就偷懒的说。
如果炒到第四下猪肝就会变老。
陈年又去一旁拿了五瓣蒜直接排成蒜蓉,然后又切了些洋葱和姜末。
结果那人一边听着陈年的话,一边闻着厨房里的香味儿,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不介意,我对于内脏并没有什么偏见。”
第6下那就咬不动了。
想到这里陈年直接把剩下没有用完的黄酒直接放进了一个装满了开水的盆中。
陈年说道:“而且我现在会的淮扬菜粤菜还有鲁菜,都已经够用了,没必要给您找不痛快,您说是吧。”
最后手在灶台处一抹开关便被关上了,直接将锅微微抬起倒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盆内。
那人听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原来这个建议是你提出来的,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的名字叫lucas,今天在外面演奏了一晚上,结果最后他们似乎忘了安排我吃饭了,演奏完后我回房间躺了一会儿,但越躺越饿,没办法只好出来找一些食物。”
这瓶黄酒是船上仓库里拿的。
学到了一道这样的新菜,陈年也有点坐不住,虽然说现在时间有点不太早了,但不去做了一下,让陈年等到明天他总是感觉心里面有些痒痒的。
只要完全的口味调的正符合陈年的口味,虽然里面又放了醋又放了糖,但此刻吃起来这两种味道没有一个占据了主导,反而成为了辅佐的帮手。
而且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些优柔寡断,同时嫉妒心很强,还特别的好面子,喜欢嘴硬。
此人身穿一身燕尾服,胸口还打着红色的精致领结,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因为在川菜当中,有很多菜都会用到勾芡,久而久之的做下来,陈年对于勾芡这一门学问也非常的熟悉了。
“不过吃内脏不喝点,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啊。”陈年四下看了看,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那一瓶黄酒。
陈年一边在纸上写着南煎肝的做法,一边想道:
“难道是客人饿了找到厨房里来想吃点东西?”陈年在心中猜测道。
裹好之后陈年又用手放在油锅上,感受着油锅中的温度。
虽然陈年并没有做过这道菜,但有些步骤上对于食材的处理方法都是通用的。
而陈年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据小黄所说,这道菜其实有两个口味,一个是五香味的,调料主要以五香粉为主,还有一种则是酸甜味的。
如果切的薄一点的话,过了油,那小味儿嘎嘎的。
所谓的pua就是这样了。
整体的颜色十分均匀。
而且做这道菜也绝对不能拖沓,但凡稍微慢一点儿,洋葱姜蒜末就会炸糊,猪肝也会炒老。
“哈哈哈,不用客气。”陈年此时感觉黄酒也热得差不多了,从热水盆中将瓶子提了起来,“卢卡斯先生喝酒吗?黄酒,是我们中国的特产,度数不是很高。”
黄素在听到陈年,居然又是来学自己的招牌菜,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
随着刺啦的声音,锅边一股白烟冒出,陈年一把抓过旁边的葱花撒进锅内。
只是听到陈年这么一说,他如果再继续纠结下去,反倒显得是他自己小心眼了。
陈年喜欢将黄酒热着喝。
若是有外人在场的话,看到陈年这动作,一定不会认为陈年是第一次做这道菜。
还有卢卡斯双手接过酒杯,看到陈年放下瓶子之后,认真的端着酒杯伸又伸向了陈年这边:“陈年先生,感谢今晚的款待,我敬你一杯。”
因为他还得看看这做法当中有没有什么问题。
实际上陈年猜的没错,黄素就是担心陈年会抢他的饭碗,所以才会一直犹豫。
这道菜在福建原本叫做两煎肝,顾名思义也就是要煎两次。
陈年笑了笑:“那我们很有缘分啊卢卡斯先生,既然你不介意的话,就坐下来吃一点好了,正好这道菜现在刚做出来。”
卢卡斯惊喜的点了点头,然后绅士的坐下来将身后的衣服向后舒展了一下,避免坐出皱纹来。
在高温的作用下,芡汁的水分飞快流逝,逐渐变得浓稠了起来,均匀的挂在每一片猪肝上面。
南煎肝这道菜在福建地区也算是传统的地方名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