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也行,要是没钱的话拿粮食或者碳什么的也都可以抵,咱们这儿私塾的先生那可是当朝的秀才,听说后来考举人没考中,这才回来办了私塾。”
“中间我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京城在北边,所以就一直往北走,但路上我又听人说京城到处都是达官显贵,我这样没有背景的很难混,所以到了山西这边的时候就挨家挨户的问需不需要伙计,最后也只有根柱哥你把我留下来了。”
“那你还挺懂事的,你现在也才十六岁吧?什么时候开始做的?”高根柱问道。
在教导别人上面,陈年也有不少的经验,上一次进入梦境时,陈年教小桃不也教了?
“做过的,以前我爹娘每天都要去地里干活,所以家里的饭都是我来做。”
这样一来里面的棉花就会渐渐膨胀起来,里面充满了空气,躺上去自然就是软和的。
“小福贵,你怎么不找别的小孩一起来玩?”
陈年笑了笑:“根柱哥,孩子们都是这样,等再长大一点就懂事了,不过咱们这儿有私塾吗?”
“老公,你说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不给伙计工钱什么的……”
“嗯,得早点儿准备。”
“虽然这对夫妻看起来都是老实人,但他们也不傻,自己才刚刚过来,要是上来就说要学他们的手艺,那肯定不成。
“那要不然你先教教小福贵,我们也看看他是不是这块料,如果是的话就把他送到私塾去学一学,但要是不行的话还是再让他玩几年,然后就跟着我们家开面馆算了。”
“那看来这是缘分啊!”
高根柱和张传芳的孩子叫做高福贵,陈年在中午的时候就听到大家都叫他小福贵,所以陈年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根柱哥还有嫂子,你们去休息着就成,这儿让我来收拾,多休息一会儿,下午也有精神。”陈年浑然不在意的说道。
陈年点了点头:“小福贵,哥哥回头再和你玩,现在要去帮你爹娘干活了。”
“可以呀,你平常都玩什么?”陈年又问。
可是以自己十六岁的年龄给他们当儿子显然不大合适,而且人家自己也有儿子,不一定会要自己。
不得不说这一床被褥还是十分松软的,虽然是旧的,但张传芳把这个家操持的很好,就算是旧的被褥也会经常拿出来晒一晒太阳。
“对,这么大就行,也不能太小,不然要被客人骂的。”
把外面收拾好之后,将外面的那些桌椅也搬了回去,毕竟没有人看着这些东西,放在外面难免会有人手脚不干净。
“也行,不过可不能找那种高门大户,要不然光是聘礼咱们家都出不起,咱们还得自己留着钱给小福贵儿讨老婆呢。”
“小福贵,你中午怎么不睡一会儿觉?”陈年当然认得这个男孩儿就是高根柱和张传芳的儿子。
让他觉得有点发痒。
“那我们谁先开始?”
高根柱则是去和面。
“你以前做过饭啊?”
“对了根柱哥,咱们这边吃完面是不是都要喝面汤啊?我刚才听嫂子说是原汤化原食?”
就这样陈年在外面和小福贵玩的不亦乐乎,很快小福贵的笑声也吵醒了在屋子里睡觉的高根柱夫妻二人。
对于陈年现在来说都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别说是切到小拇指第一个指肚那么大,就算是再小陈年也切得出来。
“也会点。”
“十岁啊。”高根柱说着叹了口气,“我们家那个现在也已经八岁了,还整天尿尿玩泥巴呢,他要能像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他这也是在进行试探,他得知道高根柱掌握着多少种面食,如果只会这么一种的话,陈年说不得也要重新找个师父。
再用棍子敲打敲打。
所以他最后还是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缘分。
“阿嚏!”
一边聊着天,陈年一边准备好了自己这边的食材,然后又到一边去帮张传芳。
最后陈年实在没有忍住,打了个喷嚏,这一个喷嚏直接给他干醒了,睁开眼之后他就看到一个小男孩手里正抓着一根狗尾巴草,流着鼻涕趴在自己的床边看着自己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