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近,路过两个街口就到了,
下了马车,进了府院,
到正堂屋内,只见一个郎中被丫鬟送了出来,忠儿赶紧走过去问道;
“周郎中,蓉大爷的腿怎么样了?”
“伤的不重,只伤了皮肉,静养就成,老朽又给开了几个养身的方子,多躺几天就好。”
郎中背着药箱,脸色如常,许些小伤并不严重,但郎中心里精明,高门大户人家,每每看病,不能把话说的绝对,留下缓和余地,此话让忠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来人啊,带郎忠去领诊金,再送出府去,”
“是,忠管事。”
几个小厮应着声,带着郎中离开,
这样一来,二人才陆续走进屋子,进了堂屋东暖阁内,家居用度甚是眼熟,
往里看去,帘子内,有一女子在床前伺候,看样貌好似是宁国府后院姨娘,想来蓉大哥是把话听了进去,再看床上,贾蓉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腿上还缠了白色锦布,也不知伤的如何,
拱手一拜,道;
“蓉大哥,弟来看望大哥了,”
话音一落,贾蔷就走进暖阁,此时的杨晓也有些诧异,几日没见,贾蔷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精气神都回来了,好一副翩翩公子摸样,和之前判若两人,
贾蓉睁开眼,挣扎坐起身,摆摆手,
“蔷哥来了,今个不巧,听闻父亲疫了,一时间心中悲痛,从院墙上滑落下来,伤了腿,觉得不方便,所以为兄也没拿你当外人,有个事和你商议下,”
开门见山,贾蓉也知晓贾蔷不同于以往的时候,有些话虽然不明着说,但心底各自点到为止,
“不知,大哥有何事交代,弟这几日虽然空闲,但族学明日开学,弟还想多读一些书,”
虽然不是拒绝,但意思,在场的人如何不知,杨晓眉目一挑,撇了一眼贾蔷,多日不见,嘴角利落了,
“蔷哥儿不必推辞,不是其他的外事,是今日的消息,你大哥贾蓉伤了腿,怎可南下金陵,但是天热,珍老爷的尸身也不能久留,所以想让你替蓉哥去一趟,当然,一切花销和来往的银子,都是你大哥出,”
有着杨晓在一旁陪衬话语,贾蓉也点点头,附和道;
“蔷弟不必推脱,包的是快船,请的也是洛云侯府的商队,荣国府老太太那里给了三百两银子,为兄一并给你,另外再付送一百两银子,作为兄弟体己之用,尽快处置妥当,让老爷尽快入土为安,你也早一些回来就好,”
贾蓉并未隐瞒荣国府那边给的银子,自己这边再多给一些,想来应该差不多了,说完,就从怀里掏出四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贾蔷有些不明所以,怎么这些事会轮到他身上,觉得有些奇怪,
“蓉大哥,府上安排的事,弟怎敢代劳,二奶奶和老太太那边知道了,也不好交代,另外,银子给的太多了,”
“都是自家兄弟,你也是宁国嫡脉正孙,珍老爷在世时候,对你宠爱有加,哪有什么见外之话,至于这些银子,你拿着就是,最好去二奶奶那里添两房丫鬟,实在不成,我这里还有许些后院那些买来的,你挑两个回去,做个通房丫鬟,如何。”
也不是贾蓉大方,而是今日出了事,真为他设想的,竟然是三位姨娘,那些来府上的清倌,虽然做了丫鬟,一个成事的都没有,跟着来的不少,索性送给贾蔷几人,还能节省银钱,何乐而不为呢,
这下,
轮到贾蔷和杨晓有些意外了,心里暗道,蓉哥儿转性了,
“蓉大哥,此事弟可去,但宁国府和荣国府那边,如何解释?”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先把银票拿好,外头还有两个清白丫鬟,你一并带回去,这是卖身契,至于什么时候走,今夜侯府商会有一条能南下的船,你跟着就成,马车和小厮都给你备好了,二奶奶那边,我派人去说,”
贾蓉也毫不含糊,扶着床头木杆起身,挪过去,把银票和卖身契直接塞入贾蔷手中,嘱咐道;
“蔷弟,宁国府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以后应当相互扶持,坐船南下,来回也需要半个月之久,你抓紧时间,快去快回,还有着一封信拿着,是侯府坐船的信物,来回只乘坐侯府商会的船,可记着了,”
为了这一封信,又花了不少银子,可坐船南下,只有洛云侯府商会的船是最安全的,其余客船那就不见得了,
其中的道理,贾蔷或许也知晓,收了银票信封,抱拳道;
“蓉大哥多休息,弟这就去了,告辞。”
揣着银票契约,走到屋外,恰好有两位丫鬟不情愿站在那,道了万福,
“见过蔷哥儿,”
贾蔷打眼一看,只觉得二女甚为熟悉,再回想,这不是珍老爷从春楼买回来的两个清倌吗,身子容貌倒是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