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心中一痛,另把书信递给戴权,示意交给李首辅,戴权点头,接过书信,走下玉石台阶,来到首辅李大人身前,把书信递过去,
李崇厚这才睁开眼,拿过书信瞄了一眼,心中知晓洛云侯的打算,不得不如此行事,
殿内,
众人在惊愕之后,纷纷大哗,指责洛云侯肆意妄为,有的人还以圣人之道,纷纷怒斥,只有最前面几位阁臣,依旧神情淡定,并不加以理会,
“肃静!”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戴权一声大喝,殿内众人立刻住了声,
“诸位爱卿,洛云侯此举,不知是何意?李首辅,你曾经也是知兵的,可有见解?”
武皇眼神扫视众人,眼神凌厉,那些被武皇扫视的官员,纷纷低头,躲避其视线,
“咳咳,回陛下,老臣觉得洛云侯此举,尚可。”
李首辅扶着凳子,咳嗽几声,在小云子搀扶下,慢慢起身,也不管其他人如何想,把手中密信扬起来,抖了一下,
“陛下,这封密信,臣大致瞧了一眼,洛云侯围攻郡城一日,损兵折将不说,也间接能证明,太平教贼子的野心,昭然若揭,其集结重兵于此,就是要保住此城,只要此城不失,朝廷大军必不会放心南下,这是给太平教争取时间,若是老臣带兵,只要能提振士气的,臣也一样用,咳咳。”
话说得急,到最后,又是一阵咳嗽声,小云子赶紧扶着首辅大人落座,谁知,
刚一坐下,
礼部尚书边正儒,却一脸不忿,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不同意首辅大人观点。”
“爱卿请说,”
武皇摸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知作何想法,
“谢陛下,臣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郡城虽然被贼军占据,但城内百姓,身不由己,圣人之道,在于教化,若是以此屠城泄愤,传遍天下,那于朝廷不利,岂不正是应了那些贼子所言,朝廷逼人造反的传言。”
边正儒义愤填膺,言辞凿凿,大武立朝以来,从未有屠城一说,若是开了此种先河,那以后,如何能控制住那些武将,
有这些想法的,可不止边正儒一人,
兵部尚书赵景武,也出列请奏,
“陛下,臣赞同礼部尚书所言,我大武立朝以来,一直以仁政治天下,从未行此恶事,洛云侯虽然此举提振士气,不提郡城百姓如何,兵法云,围三缺一,洛云侯却反其道而行之,城中贼军,怎能不抱有死战决心,另外,屠城一事,但凡开了先河,那日后,后果不堪设想,”
赵景武想的纯粹,攻城之战极为艰难,既要硬打,又要智取,围三缺一才是最好的,
此番话,武皇也觉得有些道理在里面,可如此简单的事,洛云侯岂会不知不晓,但为何还会如此,难懂还有其朕不知道的事,
“李首辅,你如何看?”
“回陛下,老臣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洛云侯既然在前线,下此军令,自然有他的道理,打仗这一方面,整个大武能比肩者,老臣看是无人可比,前日听说押送进京城太平教俘虏,近乎两万人,却被禁军京营士卒围杀在南城门处,诸位想一想,如此顽固贼子,留之何用,还不如以杀止杀,震慑天下,”
;李崇厚双目一睁,露出的虎目精光一闪而逝,让周围的人身子一怔,首辅大人刚刚
就连几位阁臣,也不免多看首辅一眼,刚刚好像首辅大人变得不一样了,在仔细看去,还是如往常一般,
“好,说得好啊,贼军既然顽抗到底,那就是死心反抗朝廷,留之何用,边爱卿你觉得呢?”
武皇嘴角翘起,把手中书信一合,既然逆贼如此猖狂,那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陛下,贼人是该死,但此举有伤天和,恐怕于圣人之道”
“迂腐,陛下,臣以为洛云侯做得对,太平教和白莲教逆贼,就是没有敬畏之心,才有此叛逆举动,留之何用,若不加以震慑,指不定又出来一个什么教,天下如何能安!”
边正儒话还没说完,就被卢阁老呵斥打断,气的边正儒脸色涨红,却不知怎么反驳,还有人想蠢蠢欲动,哪料到,武皇扬了扬手,
“不管圣人之道,还是天道,总归有人伦纲常,逆贼就是逆贼,杀之并无不妥,李首辅,内阁正好还缺一位阁臣,你儿子甚合朕的心意,就他吧!”
话毕,
戴权立刻大喊一声,
“退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