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逗我呢？”
“没有。”分魂师父虚弱道：“江儿，不瞒你说，我真的是你父亲。”
“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想要一直瞒下去，到了今天，师父我也就不瞒你了，你确确实实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当年，乃是我把你带回来真空宗，这件事情没人知道。”
“你是我在山下和你娘所生的孩子，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了，等我去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剩下了刚刚出世的你，我把你带回来，养育成人，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长大，可谁想。”
“命运如此捉弄你我，让我们父子两倒戈相向，为父不忍心你犯下大错，江儿，收手吧。”
故事呢，不完整，陈江听了大概。
没有什么好感动的，也没有什么苦难和悲剧。
简单两句话，阐述完毕。
我是你爸爸，一句话，陈江如遭雷击。
“师父，你真的是我父亲？”
“对，江儿，这件事情，为父之后细细和你说，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收走你的剑？”
陈江摇摇头：“这可不行，师父，我的剑不能收走。”
“哪怕你是我父亲，我也不会收走的。”
龇牙，一笑。
这个笑容在陈长生看来，十分诡异，十分恐怖。
“师父，说吧，你不说清楚，弟子一样会送你上路的。”
陈长生明白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也不相信自己是他的父亲。
“哎。”
“孽缘啊，都是孽缘。”
陈长生摇摇头，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当年，我下山历练，碰到了你母亲，你母亲她很美，天上仙女也不及她的万分之一，见到你母亲第一眼，我深深爱上了她，之后，我就跟着你母亲一起。”
“三年过去了，我们情感深厚，终于，在某一天，我们在一起了。”
“天地见证下，我们成为了夫妻，之后，有了你。”
“那一天，你出生的那一天，我有事外出，等我回来，你母亲死了，剩下你一个人，我……”
后面的故事，简单而直接。
随便都可以想到。
那就是陈江的成长痕迹。
“江儿。”
“为师的好儿子。”
陈江：“……”
“师父，这个故事编的不咋地。”
“江儿，这不是故事，也不是编的，这是真的。”陈长生呐喊道：“我是你父亲，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呵呵。”
“江儿，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别，我不信那玩意。”
陈江笑嘻嘻说：“如果师父你非要证明，你可以发誓，对着天地发誓。”
陈长生：“……”
这个弟子，不按照套路出牌。
正常人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肯定会感动得流泪。
而他，冷冰冰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江儿，为父……”
陈江举起手：“别为父了，你不是我父亲，等你发誓之后，再来攀关系。”
来吧，地方让给你，发誓吧。
陈江要看看这位师父敢不敢发誓？
天地誓言，那可是很准的，基本上发誓了，跑不掉。
没人可以忤逆天地的意志，也没人敢玩弄天地。
陈长生愣在原地，没想到，这位弟子，如此腹黑。
此时此刻，挖好了坑，等着他跳进去。
“江儿，难道你不相信为父吗？”
“对啊，我不相信你，所以你要发誓。”
陈长生：“……”
“罢了，罢了，江儿，既然你不相信为父，为父发誓也是一样。”
“可为父真的想要和你说，为父真的是你父亲。”
陈江摆摆手：“知道了，你赶紧发誓吧，一个誓言而已，你怕什么？”
“还是说，你是在忽悠我？”
大宝剑往下一点。
碰到了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