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内力远在澈洌之上!
他摸清了澈洌的路数,便开始强攻。
澈洌承认他轻敌了,那些杀人招数放在他身上好像都不管用了!
交手间,慕南凌一掌打在他身上,澈洌毫无招架之力。
整个人撞在门上,飞了出去。
澈洌不服输的在空中拼命地保持平衡,以至于落地没那么难看。
他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吐出一大滩血。
很快两把刀就迅速的架在脖子上,叫他无处遁形。
“阿兄!勿伤他,毕竟是他救了我!”
无霜儿虽然痛恨王尹和天宗,可一码归一码,澈洌并无伤害过她和连家。
更因为爱儿的嘱托,他还救了她,不能恩将仇报!
见她求情,慕南凌才收起真气。
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俯视,像在思考此人还有用吗之类的。
澈洌视死如归地瞪着两侧的刀锋。
就算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打起了天宗的主意,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就算拼上性命,也不能让朝廷的人拿捏!
慕南凌冷笑一声,回头冲她点点头,叫她安心。
他关上门,向澈洌走去,丝毫不怕他乘机偷袭。
“还算有些血性!听闻你们这些黑衣,对教主是衷心耿耿,看来传言非虚啊!即使你有功救了阿萱,但王尹灭了连家,你终究难辞其咎!你若不挑衅本王还能让你多活一阵子。”
“不必说这些虚的,我栽倒在你手里,我认!要杀要剐你随便,不过你要是想动主上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澈洌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慕南凌,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针刺般,苦大仇深。
慕南凌的眼眸里却是淡如水,但又像是深潭一样,看不见底。
不一会儿,他就笑了起来。
澈洌奇怪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你笑什么?”
慕南凌摆了摆手,两侧的侍卫将刀插回刀鞘,退至一旁。
澈洌不再孱弱的跪着,站在他面前,仰首挺胸。
“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去阻止这场阴谋,可以救你主上不被朝廷肃清,你愿意吗?”
“你什么意思!我自然愿意为主上做任何事,天宗出来的黑衣没有一人是怕死的。”
“据影卫在全国境内探查的情报来看,最近一月异族活跃异常。似乎正在谋划着一个大计划,他们的行动轨迹与你们主上的高度吻合。本王有理由怀疑,天宗的目的很有可能不是江湖!”
“不可能!主上灭连家只为复仇,至于大肆集结人马扬言攻杀江湖正派,那得问问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背地里都做了什么!我相信主上,绝不会与异族同流合污!”
“听说你是半年前在爱儿身边的,那你也应该在海城也亲眼见证了小雅的德行!她那么精打细算的人,会做赔本的买卖吗?再说了,以你现在的身份,你又能代表王尹跟复仇说放弃吗?”
澈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过是个无情的杀手,永远听命主上就是他的使命!
怎么可能有机会枉自揣度人心,而且还是主上!
按照王爷说的,他不可否认会有这样的情况存在。
“就凭你一面之词,我怎么能信?”
说到底澈洌还是不信他的。
“不用信我!本王说的再多你也会有疑虑的。你可以沿着黄河往下游自行探查,就能证明我的话所言非虚!”
“真这么简单?你不让我帮你干点什么事?”
“不是帮本王,是帮你们主上!这是我的书信,还有陛下亲印。黄河水师有十万,均分散驻扎在各郡州城镇,若是他们肯出兵进行拦截,定事半功倍!”
“为什么是我?既然是朝廷受命,你随便找个心腹去不就行了?”
“不行,我的人可金贵着呢!”
慕南凌的话说得有些好笑,但也是无奈。
这次行动,牵扯多方,朝廷在明面上不能大动干戈,这事必须交给外人来做。
而且,此番他的一举一动也是尽数在某些势力面前彻底暴露了。
很有可能他派的人还没出京城,就被人暗杀了!
澈洌苦笑了一下,“世人都在歌颂王爷体恤下属,是拿自己的命搏得的殊荣,是有功之人。当今圣上更是爱民如子。可这人啊,依旧是分三六九等。而我这种人,无论在哪里,注定得替你们挡雷。”
慕南凌很认同他的话,点点头表示没错。
“给我一匹好马,匕首和双刀必不可少,另外要若干弓箭和粹了毒药的银针,越多越好。”
“可以!”
一刻钟左右,东西就都备齐了。
虎丘拿着信件递给他,澈洌拿上马,将信件藏在心口处。
他拎起包袱一角,看了一眼里面,确实准备了不少,竟然还被塞了几张面额巨大的银票。
澈洌和他没话再说,立刻驾马离开。
四月初一,天宗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