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
赵归成双手被铐在桌面上，一脸平静。
略有驼背的他，此刻却挺直了腰杆。
不多时，陈玉山和白柳走了进来。
陈玉山看了眼赵归成，也是一脸平静。
待坐定之后，陈玉山开口道：“赵归成，知道我们把你带回来的目的吧？”
赵归成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知道！陈组长，你不用问我，我直接说就好了。李蓉蓉、沈梦涵、陆霜、蔡小雨，她们四个都是我杀的！”
陈玉山和白柳对视了一眼，想到凶手极有可能是赵归成，但听到赵归成亲口承认，还是感到很震惊。
陈玉山提了口气，紧紧的抿着嘴，用鼻子呼出，冷冷的问道：“赵归成，关于你女儿自杀的事情，我做了一些了解，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谋划杀了她们四个，对吗？”
“是的！”
赵归成点点头，脸色平静，没有丝毫负罪感。
陈玉山道：“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应该是四年多前的事情了吧？你想杀她们，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陈玉山想知道其中缘由。
赵归成抬头往后仰了仰，事情过去几年了，但每每想起来就好像近在眼前。
不知不觉间，赵归成老眼泛红。
陈玉山见状，也不打扰，等他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说吧。”
赵归成点点头，说道：“雨灵自杀前，其实我就知道雨灵在学校总被人欺负，一边去学校找老师反映，一边劝雨灵……”
“我总是跟她说，没事的，她们欺负你，躲着点就是了。”
“后来雨灵自杀后，我从学校也打听到，原来那几个孩子三天两头欺负她，很多时候还动手。”
“我找学校要说法，学校跟我说，孩子之间皮皮闹闹很正常。警察也说了，雨灵自杀和那几个孩子没有直接关系。”
“我没办法，只好安慰自己，觉得只是雨灵心里承受能力差，也怪我没把雨灵教好。”
“就这样，这事慢慢就过去了。”
说到这里，赵归成突然痛苦的哭了起来。
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让陈玉山和白柳都有点懵。
陈玉山从白柳手上接过纸巾走过去，递给赵归成。
赵归成低着头，抬起仅能抬高几公分的手，擦了擦眼泪，说道：“谢谢！”
陈玉山点点头，回到座位上，说道：“后来发生什么了？”
陈玉山清楚，如果事情只是这样的话，赵归成不会杀人。
果然，话音落下后，赵归成就说道：“一个月前，是雨灵十五岁生日。我想着，她如果没死的话，现在也应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可惜没有如果……”
赵归成哽咽的低下头，不断的抬手擦着眼泪。
“我太想她了，生日那天，我鬼使神差的把她的遗物拿了出来……为什么要说鬼使神差？”
“自从她走了之后，我就把她的东西，衣服啊，书啊什么的，都锁在一个大箱子里，放在柜子顶上。这几年来，我一直不曾打开，我怕一打开就忍不住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