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天我拿出来了。”
“幸好我拿出来了！”
说到这的时候，赵归成精神状态一下饱满起来了。
陈玉山感到疑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赵归成擦干了眼泪，挺直了腰杆，说道：“因为我在她的语文课本里面发现了一封遗书。”
“遗书？”陈玉山一愣，连忙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赵归成咬着牙道：“她们欺负我女儿，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很多很多，我都不敢想象，四个六年级的女生，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陈玉山知道，这才是赵归成行凶的真正动机，急忙说道：“说详细点！”
赵归成也是很配合的点点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我女儿自杀的前两天，我睡过头了，没给雨灵准备早饭，我就给了她一块钱。”
“这孩子也是节约，拿着一块钱也没买东西，就一直揣在兜里，上午第二节课下了之后，雨灵的钱掉在地上，刚要捡起来，李蓉蓉就说这钱是她的。”
“雨灵就跟她争论，结果就被她们带到女厕所旁边打了一顿。”
“不仅如此，她们四个甚至还脱了雨灵的裤子，拿木棍去捅她下体，直到出血了，她们才肯罢休。”
听到这里，白柳一边记录，一边忍不住抬头问道：“这件事你女儿从来没跟你提起过？”
赵归成摇摇头：“没有！雨灵是我领养的，我也一直没结婚，没有妈妈，有些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玉山和白柳默默的叹了口气，随后问道：“遗书里除了刚才提到的，还提到什么了？”
赵归成平静了许多，说道：“遗书里还有两个愿望。”
“第一个就是回到平岭市去看看，那是她出生的地方，长那么大，还一次没去看过。”
“这个愿望我已经帮他实现了。”
“第二个愿望……”
说到这儿，赵归成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起来，“第二个愿望就是希望那四个伤害她的人都被奸杀。”
陈玉山道：“所以你为了完成女儿的遗愿，就谋划杀人？”
“是的！这个愿望，我也帮她实现了。”
赵归成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如果她们四个不死，我女儿永远无法瞑目，而且我也没脸去见女儿。”
赵归成前面半句话，陈玉山还能理解，听到后面这半句话的时候，感觉他话里有话。
“后半句什么意思？你见什么女儿？”陈玉山问道。
赵归成突然笑了笑：“陈组长，还记得刚才在门口我犯胃病的事吗？”
陈玉山点点头，“记得。”
赵归成一脸轻松的笑了笑：“其实我不肯去医院，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我不是简单的胃病，而是胃癌，而且还是晚期。”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如果再迟两个月，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命了！”
“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无愧于心的去见女儿了。”
赵归成一脸解脱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