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塞不下了。”霍冰叹了口气，继续道：“自三年前诡异入世以来，城区横死之人日益增多，我这边都快塞不下了，但又不忍心看着那些横死之人落在街头，所以就会每天出去走动走动。”
“那我呢？我们为何会被卷入这里？”
“这个，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公寓里鬼塞得太多了，鬼气泄露吧。”
霍冰迎着苏阳逐渐冷冽下来的眼神，连忙解释道：
“这个我真的说不清，我此前只听父亲讲过一句，这地方就算鬼气泄露对外界影响也极为有限，多数人最多昏睡两天就醒过来了。”
“但还有一些自身阴气浓郁之人，或许在机缘巧合下会发现公寓本质，只不过那种人百年难遇，极难遇到。”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立了个代理房东的牌子。”
“牌子上我会时不时更新没有交租的厉鬼，借以督促他们。”
“没承想把你们给卷进来了。”
“更没想到的是，你真的收了几户租。”
“我攻击你们只是想要借着驱鬼赶尸链的力量，将你记忆清除然后把你送出去，真的没有要害你们的意思。”
姐姐一番耳语，也证实着霍冰所说的真实性。
苏阳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你确定没有对公寓本身住户造成伤害？”
“我拿性命担保，绝对没有伤害，他们最多只是会感觉睡了个大觉。”
“我那些同事呢？”
“他们被我扔到鬼打墙里面，一个时辰鬼气消散后自动就出去了。”
听到这里，苏阳心里的担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从霍冰手里兜里将刚收来的房租取了一半，在对方呆滞的眼神中，说道：“从今天开始，咱俩合伙吧，我以技术参股，五五分成。”
“这，这——”
“对我的实力有疑问？”苏阳看了姐姐一眼，指着身后的公寓，“看看有哪些生前作恶多端的恶鬼，也别让他们占着房间瞎折腾了，直接当零食吃了省事。”
姐姐身影一闪便返回公寓，瞬息之间凄厉地嚎叫声在公寓楼里不断响起，楼内的鬼气显而易见地稀薄了下来。
几息之后，姐姐从公寓出来，其身影比之前更凝实了几分。
霍冰双眼瞪得溜圆：“成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种事情也不会签什么协议，两人口头约定好就行。
霍冰握着苏阳的胳膊激动道：“我这半吊子功夫自己瞎捣鼓后面肯定会出事，幸亏你们来了，不然我还真是进退两难。以后你就是我阳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对于霍冰表忠心的话语，苏阳并没有过多表示。
他指着那两名握着麻将的中年夫妻，问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霍冰鄙夷道：
“一个叫强子，一个叫娟子，两人都是赌鬼将家产败光还欠了一屁股债。他们父母省吃俭用天天出去捡废品，给他们汇钱为了他们平了不少账，老两口最后活生生冻死了。”
“呐，就是414那老两口。”指了指4楼的位置，霍冰继续道：“强子跟娟子前面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弄了十万块钱，泡在赌场又输光了，俩人遭受不了打击心搏骤停双双横死，然后被赌场的人扔到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