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骗你啊，这地方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它处于阴阳交接的位置，跟外面那个新盖起来的公寓完全不是一回事！”
霍冰急切的话语一连串说完之后，苏阳手中的青砖在他脑门前停了下来。
“阴阳交接的位置？”苏阳的确来了兴趣，他将青砖收回了一些，“展开说说？”
“我能坐起来说吗？地上太凉了。”
“好。”
霍冰松了口气，撑了撑身子坐了起来，徐徐开口道：“据我父亲说，我家祖上很厉害的！”
霍冰本想抬手指天，但奈何被铁链绑着，只能抬了抬下巴，用鼻尖对着不见天日的天空道：“飞天遁地的那种。”
苏阳眉头皱了皱：“中二少年的臆想症？”
“不不不！”
霍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一点我可以用性命发誓，绝对没有说谎。”
姐姐的声音也在苏阳耳后响起道：“根据身体细微变化与灵魂波动来判断，对方的确没有说谎。”
苏阳这才点了点头，“继续。”
霍冰抬头看天，保持四十五度，而后叹了口气，惆怅道：“祖上辉煌，可到了我父亲那一代基本上就断了传承，只会一些收尸、驱鬼的微末道行——”
“收尸，驱鬼？”听到这里，苏阳将对方打断，指着背后被浓郁鬼雾覆盖着的公寓，“收尸看起来还凑合，后面这公寓楼的鬼是怎么回事？”
霍冰脸色涨红，后在苏阳的注视下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幼时贪玩，喜欢逗猫遛狗满大街溜达但就是不喜欢练功，父亲打骂无果只能由着我了。后来——”
说到这里，霍冰眼眶突然红了起来，“三年前的除夕，父亲深夜突然从外面回来，将他的武器驱鬼赶尸链塞到我手里，叮嘱我尽自己所能处理横死之人但不能出了洛南范围，然后就匆匆出门，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来。我本来就没什么道行，只能借着驱鬼赶尸链自身的威力，将一些横死之人带到公寓里面。”
三年之前？
听到这几个字，苏阳的心情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直视着霍冰的双眼，问道：“你父亲突然离去，有说什么事情吗？”
霍冰摇了摇头，“父亲走得很匆忙，等我回过味来想问的时候，他已经没影了。”
“那你父亲他后面有消息吗？”
“没有！”霍冰眼眶泛红，头也低了下来。
苏阳看了一眼姐姐，“放了他吧。”
锁链声响，霍冰获得自由后仍旧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苏阳看着仍旧被姐姐抓在手上的锁链，出声道：“你要那东西也没用，还给人家吧。”
姐姐右手一抛，霍冰一把接回连声道谢。
对方此时乖巧的样子，跟此前狂拽酷炫的模样判若两人。
苏阳不想跟对方过多计较，但有些问题还是要问清楚。
他指着身后的公寓，“死人的钱你也赚？”
霍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别的也不会，只能干点这个勉强维持生计。这个公寓是父亲留给我的，可以镇压一些厉鬼，让他们无法出去作乱。”
“里面的鬼，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