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神丹不愧是极品高阶丹药，没过多久，姜红绫便缓缓睁开了双眸。
看到徐阳的瞬间，她的脸上毫无讶异之色。
她的元神虽被他人掌控，但感知未失，近期经历的种种，她都了然于心。
“谢谢！”她目光直直地望向徐阳，尽管元神还略显虚弱，可在睁眼瞬间看到徐阳，美眸中仍闪过一丝温情。
徐阳温和地微微一笑，未在第一时间追问其他，解释道：“你可是我仙庭丹楼的第一任长老，我怎会让你出事。”
闻言，姜红绫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
接着，她缓缓起身，红裙在寒风中肆意飘扬，那绝美却带着病态的面容，此刻更添几分别样的动人风姿。
不过，此刻的姜红绫才是真正的她。
她向来不在他人面前展露柔弱，即便眼前之人是徐阳。
“我知你心中诸多疑问，具体的我却并非全然知晓。”
她转身，目光凝望眼前那依旧寒风呼啸的雪山，语气中满是无奈。
但很快，她又回头，进一步解释：“占据我身体之人来自上级修真世界的姜家，是家族的一位老祖，寿元将尽，被发配至万族战场，未曾想其为求生，竟使出这般手段。”
“发配而来？想必还有其他任务吧？！”徐阳微微点头，追问道。
通过孙程，他已知晓上级修真世界确有将部分人发配至万族战场的规矩。
当然，刚才那名老妪显然不及孙程，对方应是卡在大天阶巅峰，寿元将尽却无法突破至神境，才用此方法妄图延续生命。
不过据他所知，修士寿元不止关乎肉身，元神同样会枯竭。
方才那名老妪，竟能通过掌控他人元神继续存活，这般手段，与红月凶灵极为相似。
姜红绫似乎猜到了徐阳的心思，轻点了下头，说道：“你所猜不错，上级修真世界出了些状况，姜家受冲击颇重，部分人已受红月影响。”
“另外……”
她的目光再度投向玄冰神兽峰，“此次被发配至万族战场的上级修真世界强者不止姜家，各大势力皆有，这当中必有人受红月影响。”
“中州的那些天命，便是受其中某些人的蛊惑，才一同现身凤凰巢，通过那里的传送阵，来到冰血平原。”
姜红绫解释得清晰明了，也就是说，部分事情她心中有数，只是此前被姜家老妪控制，才一直隐瞒。
“他们究竟为何？既然你们都清楚，为何不阻拦？！”徐阳再次发问，眉头紧蹙。
姜红绫轻叹了口气，“阻拦不得，天命生于世界本源，冰血平原深处存有曾被红月吞噬的天祖星本源，此乃陷阱，红月察觉威胁，欲将天命一网打尽。”
徐阳听后，陷入短暂沉思。
或许有人难以理解，为何诞生于本源便无法阻拦。
但他清楚，毕竟自己当初也是莫名来到天祖星，一切皆为本源驱使。
天命出现，本就是本源自保手段，他人难以阻拦。
“那本源究竟是什么？”徐阳再次问道，目光满是探究。
姜红绫摇头，“我们只知是天祖星的本源在召唤天命，具体为何，无从探查。”
“不过东州和仙庭的天命似乎未受影响。”
她神情困惑，显然不明白其中缘由。
徐阳同样眉头紧锁。
思索片刻，想到一种可能，沉声道：“倘若他们本就被红月影响呢？”
实则不止中州。
其他修真世界也有天命存在。
只是目前他对那些世界的情况尚不了解。
“这……”姜红绫对徐阳的话极为惊诧和不解，“东州还好说，可银锦那丫头和天狐子呢？难道他们也被红月影响了？”
显然，银锦和天狐子被红月影响的可能性极小，可他们并未前往凤凰巢。
徐阳内心的疑惑更重，最后无奈摇头。
毕竟他来万族战场时间不长，具体情况实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