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机出去。
毕萱宜的眼神一直都跟着她，还是纪衡轻轻敲下桌子，“你盯着她肚子就能饱了？”
虽说毕萱宜是女生，也知道她是聂辞的粉丝，可纪衡就是不太喜欢有人这么盯着聂辞看。
毕萱宜又可怜巴巴地看向纪衡，“你和辞姐……相爱过对不对？”
他扬眉，对这个倒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纠正道：“不是相爱过，是一直都爱。”
毕萱宜扁下嘴巴，表情马上就要哭了似的。
“所以，你现在还在喜欢她，对不对？”
“嗯。”
纪衡很淡定地点头，丝毫犹豫都没有。
毕萱宜低下头，快速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鼓足勇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纪衡也没多问，刚好有电话进来，他就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他来到包厢外，抽出根烟来，一抬眸就看到聂辞和龙安走过来。
他淡漠地收回视线，侧过身当作没看到。
龙安也看到了他，似笑非笑地低头凑近聂辞，“所以，他的小女友是你的粉丝？”
聂辞一怔，对于“小女友”这个称呼有点意外，而且，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
但这会她也不方便纠正什么，就胡乱地点下头：“是个挺可爱的妹子。”
“呵呵，作为你的男朋友，那我可要见一见了。”
两人其实对彼此的关系都挺有默契的，毕竟，当初都说定了，龙安就是要帮她走出来，让她彻底摆脱过去情感的束缚。
待他们走近时，纪衡也刚好挂了电话。
他转过身，平淡的视线从聂辞身上掠过，又扫向龙安，“浅古湾的项目，你也有兴趣？”
龙安轻扯唇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圈住聂辞的肩，在她耳边说一句：“你先进去。”
那亲密的模样，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聂辞全身都有点僵硬，只是尴尬地“嗯”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就马上推开包厢的门进去了。
纪衡始终都是冷漠地看着。
聂辞进去后，毕萱宜就一直用一种歉意的眼神望着她。
纠结半晌，她还是坐到了刚才纪衡的位置上，垂着脑袋小声道：“辞姐，我、我想跟你说件事。”
聂辞笑了笑：“嗯，什么事？”
看到偶像绝美的笑容，毕萱宜只觉得更内疚了。
但是，为了爱情，她还是决定争取一次。
“我、我知道你和纪总的过去～可我、我还是喜欢他！所以，就算你是我最喜欢的偶像，我也不想把他让给你……”说到最后，毕萱宜歉意得都快哭了，“对不起，辞姐……”
聂辞没想到她竟会这么直接。
不过，小姑娘的性子倒挺对她胃口的，做事大大方方的，不会藏着掖着。
她轻笑着，拿起纸巾体贴地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怎么这么爱哭呢？我记得，我在你这个年纪时，都快忘了哭是什么滋味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打不完的工。”
聂辞抬眸，目光认真，“喜欢一个人又没错，你不必道歉。而且，我跟他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更不需要因为喜欢他而道歉。”
毕萱宜低下头，“那你跟纪总还有没有……”
知道她要问什么，聂辞却笑着摇头：“没可能了。”
身后骤然一股冰冷的气息在逼近。
熟悉得令人胆战心惊。
聂辞心里咯噔一下，慢慢转过头，纪衡就站在她身后，冰冷的眼神里掩不住地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