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呐!那是迷当王!”
“天呐!他真的被抓了!”
“这些秦胡人,太可怕了”
迷当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所有羌人。
这就是与秦胡人为敌的下场!
这就是阻碍他们道路的下场!
这种毫不掩饰的实力展示,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威慑。
它让那些原本可能还心存侥幸的羌人部落,彻底打消了抵抗的念头。
然而,与这种赤裸裸的威慑相对应的,是顾衍军表现出的怀柔一面。
大军所过,纪律严明。
除了必要的粮草征集,绝不骚扰地方。
而且,通常也是以相对公平的方式,用一些缴获的烧当羌牛羊或者一些汉地的布匹、盐铁进行交换。
对于那些主动示好,甚至提供少量补给和向导的小部落,顾衍也会给予一定的赏赐,以示友好。
同时,顾衍不断通过各种渠道,重申其无意久留的态度。
“我等秦胡,志在汉地,与诸位并无瓜葛。”
“待我等入了汉境,此间恩怨,一笔勾销。”
这些话语,如同春雨般,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了羌人紧张的神经。
一手是迷当的囚车,代表着雷霆手段。
一手是秋毫无犯的军纪和无意久留的承诺,代表着怀柔姿态。
这种威慑与怀柔的巧妙结合,使得顾衍大军在羌地的行进,虽然依旧让各部落感到紧张,却没有引发大规模的冲突。
大多数羌人部落,都选择了默认和观望,巴不得这群瘟神早日离开他们的地盘,去汉地掀起更大的风浪。
顾衍的目的,也正在一步步实现。
黄沙漫漫,枯草连天。
顾衍的大军如同移动的乌云,缓缓压向了先零羌的势力范围。
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牛羊膻味,那是羌人部落特有的气息。
队伍的最前方,几名精锐斥候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一些零星的帐篷,如同散落在沙海中的贝壳。
那里,便是先零羌的边缘哨卡。
顾衍勒住马缰,目光平静地眺望着。
他知道,从这里开始,他们将真正踏入羌人部落的密集区。
之前的烧当羌之战,更像是一场立威的序幕。
接下来,才是考验他外交手腕和军队威慑力的时刻。
“传令下去,全军保持戒备,但不得主动挑衅。”顾衍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达到了身边的将领耳中。
吕布舔了舔嘴唇,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微微转动,发出一声轻微的破空声。
对于他而言,战斗才是最令人兴奋的事情。
但他也明白,主公的命令不容违抗。
张飞则显得有些不耐烦,嘟囔道:“君侯,这些羌人磨磨唧唧的,直接冲过去不就完了?”
“翼德,不得无礼。”徐荣在一旁低声提醒,他深知羌地局势复杂,一味蛮干并非良策。
大军缓缓停下,在距离先零羌哨卡数里之外的地方扎下了临时营寨。
黑色的苍狼啸月大旗在风中招展,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