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山里的动物不活跃,要是没个方向,漫无目的的在山里瞎逛,遇不到多少猎物。
他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打猎,当然哪里猎物多就往哪里去了。
猎物多得地方虽然危险大,但是机会也大啊。
“成,都听哥的。”石头和雷五没意见。
另一边,甜丫想了穆常安几秒,满腔情绪就被肆虐的寒风吹得七零八落,缩着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狼狈跑回家里。
进门关门一气呵成,挤进炕尾抱着浔哥热乎乎的身子就睡了。
身子累,躺下就跟昏迷一样。
连个梦都没做,只觉自己眼一睁一闭的功夫天就亮了。
青白的光透过木头缝隙透进来。
甜丫左右看看,炕上除了地蛋几个小娃,就剩她一个大娃。
屋外照旧是敲敲打打的动静。
心里惦记着做白玉粉条,甜丫穿上衣服就起来了,又给地蛋几个把被角掖了掖就出门了。
屋外天色才蒙蒙亮,青灰色的薄云还没褪去。
太阳更是找不到,估计是被厚厚的积云挡住了。
早饭很简单,一锅葵菜汤配两个地蛋,滑溜溜的葵菜入口黏糊糊的,甜丫被这口感激的一机灵。
不受控制的打个冷颤。
“怪莫怪样的,就这么难吃?”冯老太敲她一下,“今早就这些东西,难吃也给我吃完。”
甜丫也知道现在食物难得,捏着鼻子把碗里的汤一口闷了,喝完啃一大口地蛋,这才把奇怪的感觉压下去。
冯老太看的直摇头,跟王豆花小声抱怨,“也不知道她的嘴咋那么叼,别人都没事,就她跟喝苦汤子似的。”
王豆花心想,别看甜丫前面十五年是个傻子,但是傻人有傻福,从小就一家人宠着。
三有更是把这个闺女疼成了心肝肉。
从小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好东西?
也就自三有失踪以后,这姐弟俩开始过的苦日子。
以前吃习惯了好东西,如今能吃得下这些都算不错了。
“说明咱甜丫长了张富贵小姐的嘴啊,以后是要过富日子享福的。”王豆花知道大嫂爱听啥。
冯老太果然笑了,她能说自己大孙女,别人不行。
一群老太太跟着附和。
“甜丫姐,雷叔喊你去看屋子。”宝蛋举着地蛋跑过来,身后还跟着狂追的丧彪。
这个大馋狗,无论自己饱不饱看到吃的都馋,口水都能流一地。
甜丫应一声,把剩下的地蛋掰一半塞给浔哥,端着空碗去洗碗。
“你忙你的去,碗不用你洗。”冯老太夺走碗,让人去忙,“做白玉粉条是正事。”
现在没有比做粉条挣银子还要紧的事儿。
“还是阿奶疼我。”甜丫甜兮兮的说一句,又神秘兮兮的说:“等我忙完了,我有东西给您。”
昨天从旧物摊子上买了不少东西,昨太忙她给忘了,刚才突然想起来。
宝蛋那边又在催了,甜丫冲老太太笑了笑就跑了。
留冯老太一个人心被勾的七上八下。
“大嫂,你这是捡钱了?”王豆花过来撞撞嘴都要笑岔开的冯老太,又看看跑远的甜丫,“咋?甜丫偷偷孝敬你银子了?”
这话纯纯是句玩笑话。
没想到冯老太一仰脖,傲娇的点了点头,“跟给银子差不离了, 那丫头这么忙还不忘惦记我,说是要送我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