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一路搀扶着他从皇朝出来时，她的力气其实是不足以承受他的重量的。
傅九宸分明发觉了她的吃力，自己悄悄地收了不少力气。
由此可见，他并非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沉默半晌。
宋如烟想到之前顾朝阳的话，忍不住朝他身边坐了坐。
“我不知道你今晚其实是为了我请他们的……”
她下意识地解释，说完又抬头看他。
傅九宸没有反应，表情淡淡的。
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宋如烟又凑近他：“睡着了？”
傅九宸：“……”
路边的霓虹灯打在车窗上，一闪而过。
他的俊脸隐匿在灯光里，模糊不清。
整个人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宋如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收回视线。
转头看向另一边车窗的夜景。
忽然，她肩头一沉。
是傅九宸将他的脑袋，搁她肩膀上了。
宋如烟侧头，闻到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和酒气。
浓烈中透着一股独属于他的男人味道。
只是傅九宸身材高大，比她高了十多公分。
就这样靠着她，难免会不舒服。
宋如烟刚想拨正他的脑袋，让他可以仰躺着靠在座位上。
就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别动，就一会！”
他果然没睡着。
宋如烟手顿在半空中。
犹豫了一会，还是收了回来。
“很难受吗？”她关心地问。
“……”
傅九宸还是没有搭话。
宋如烟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她又侧过头去：“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傅九宸依然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