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文要求的是单独和林菀对话，而且不能有任何监听行为，上面看在那些绝密资料的份上，跟小鱼这边商量后，默许了这个要求。
小鱼和霍煜庭等候在外，整个人显得有些安静。
霍煜庭将她搂住，轻声：“宝宝，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没监听，但有在椅子上设置感应装置，只要严序文乱来，我们的人立刻就能收到消息，冲进去。”
小鱼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严序文这个要求吗？”
她并不是看在那些绝密资料的份上，也不是给上面什么人面子。
“知道。”霍煜庭轻轻握住她手腕，摩挲，“因为这涉及到妈的隐私，所以监听不合适。”
毕竟，严序文当年是林家大小姐的追求者之一，两人的谈话不但会牵扯出当年的追求，还会牵扯进盛一鹤，这种情况下被外人监听，隐私会被侵犯。
小鱼微顿，侧头看他，“我们又没结婚，你改什么口。”
“未婚夫妻也可以改口，提前改口，改口红包我就不要了，不用替我觉得委屈。”霍煜庭镇定自若地说。
“……”并没有替他委屈。
何况他又不差那点改口红包。
小鱼到底是没有怼霍煜庭，她知道他是在宽慰她。
她看向紧闭的房门，伸手握住了霍煜庭的手。
十指紧扣。
就算是在外面，她也想这么做。
霍煜庭低眸看着她，眼神柔软得不像话，他家宝宝大概是在一点一点地……原谅他了。
房间内。
严序文看着对面这张只和过去有一点点相似的脸，开口的声音竟然有些嘶哑，“林菀，对不起。”
是他害了她。
她原来那么美，是林家的金枝玉叶，京圈的小公主。
她很爱漂亮，他常常跟在她身后，看见她在商场挑漂亮衣服，他也会告诉身边的助理，把她摸过的衣服都买下，带回去作纪念。
可她却因为他，遭遇了那些不好的事，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他不该低估了许凤凝对她的嫉妒。
“其实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字眼，因为这意味着说这三个字的人，做错了事。”林菀看着玻璃后的男人，她已经想不起这个男人年轻时的模样了，只依稀记得他很是内敛深沉，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令人忌惮而畏惧。
“我……”严序文张了张口，终究是忍下来再一次的道歉。
她经历的那些，说对不起三个字都是一种推卸责任。
而他并不打算推卸责任。
“我今天能在这里见你，已经是最后一面。”严序文眷恋地看着她，“林菀，我这些年为了报废腿之仇，做下过许多的错事，甚至危害到了华国。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能伤害你身边的任何人了。”
“盛一鹤他的确没有救你，这是他的错，但稚子无辜，你不该报复到我的儿女身上去。”林菀想起她的几个儿女，心脏微痛，“你没有孩子，你无法体会我现在的心痛。本来他们应该是感情最深的兄妹，可却因为你，变成了仇人。”
家不成家。
家人不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