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武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我不猜！”
穆松林讪笑着说：“真是的，一点没有幽默感。原来谭业明和曲义成家就是楼上楼下的关系。他们一个住在3楼，一个住在在4楼。”
陈果宁听完皱着眉说：“这种关系两个人还住得这么近，这么多年没打起来真是不容易。”
迟永超说：“这话说得。人家曲义成是副局长。那谭业明去闹事，无论你有没有理，那殴打领导总都是错的吧。到时候没准兽医站都待不了呢。”
陈果宁一想这倒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孙英武直接拍板，“目前就把这个人作为重点的调查对象。”
突然他又想起在医院的时候陈果宁问的那个不礼貌的问题来。
“小陈，你今天干嘛问岑湘筠有没有曲义成领结婚证？”
陈果宁说：“一般死人的案子谁最受益最多，谁就是嫌疑人。这个案子当中曲家的男性基本上死光了。如果岑湘筠是曲义成的合法妻子，那么他留下的的财产岑湘筠必然要占大头。而且曲义成那个人，打眼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贪。那这么多年他的财富可不是小数呀。所以我怀疑过这事是不是岑湘筠使的苦肉计。但是现在一听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领证，那么财产就跟岑湘筠没有关系。这样说的话，她就没有伤害曲义成的动机了。毕竟是抛家舍业的过来结婚。这两个人时隔30年再次相逢，简直就是老房子着火，感情十分的火热呢。”
迟永超也说：“我们在畜牧局过了曲义成的亲信，对方也说他们两个感情极好，这方面我觉得就不用考虑了。”
一看大家意见差不多得到了统一，孙英武拍了拍手：“行，既然大家都觉得岑湘筠不可能杀人，那么咱们下一步就主要调查这个谭业明。今天下午咱们先叫着于科长去曲义成家。查看一下他们家的门锁有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一会迟子去户籍科找一下谭业明的照片，然后去周围的配钥匙的地方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人跟谭业明类似的人去配过钥匙。小陈还有什么补充的？”
陈果宁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些工作咱们两个就可以干完。迟子和大林子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迟永超说：“你说。”
陈果宁拍着手里的检测报告说：“我们家是做厨师的，平时也负责采购什么的。我个人是从来没有在饮食这一块接触过甲醇这个东西。所以我觉得甲醇在一般的地方是买不到的。咱们可以对怎么本市有这种工业酒精出售的地方进行调查。比如化学品商店，或者是使用工业酒精进行生产的企业。主要看一看这个谭业明有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在这些地方，调查下他是否有渠道能够弄到工业酒精。毕竟按照市局的检测报告，那两瓶酒里面工业酒精的含量加起来大概在500毫升左右，虽然这个量听起来并不大但是也不小。这应该也是一个调查的重点。”
迟永超说：“还有必要吗？他们兽医消毒用的不就是酒精？谭业明天天接触呀。”
陈果宁有些无语，“那是给人家动物治疗的酒精，不是要毒死它们呀！那玩意成分是乙醇可不是甲醇！”
孙英武有些鄙视的看着迟永超，“以后还是多看点有用的书！小陈说得对，就那咱们中午稍微休息一下，下午就开始跑起来。”
下午2点多，于洪昌拎着勘察箱跟着孙英武和陈果宁又到了曲义成家。
吸取了上次信用社的教训，他对门口的门锁进行了十分认真的检查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这个门没有没有撬动的痕迹。
孙英武站在门口摸着自己的胡茬说：“那么这意思，要么就是没有外人撬门进去过，要么就是凶手有钥匙了。”
陈果宁在一旁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谭业明有钥匙的可能性也不大吧。曲义成家的钥匙，谭业明是怎么拿到的呢。这两个人的关系，估计已经到了不能见面的程度了吧。
孙英武挠挠头，“这倒是，他是通过什么办法拿到钥匙的？”
于洪昌指着他们的家门口的锁说：“要我说，没准就是谭业明拿自己家钥匙捅开的呢。这种锁，是家属楼同一批次安装的。好多钥匙能开不同的门锁呢。”
孙英武切了一声，“我们这是正经办案，不是写玄幻小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看，还是应该去问问曲义成的家人，他们家人这段时间有没有丢过钥匙！”
陈果宁也觉得于洪昌的推测太过离奇，把他送回局里两个人又折回了医院。
“我弟有一次喝醉了，是楼上的谭叔叔给他送回来的。”
结果一问，曲芝雅立刻就想起了这件事。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妈那阵刚走，我精神头不好也没空管他。我弟就天天跟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跳舞。那天我记得特别很热，到了半夜一点多突然有人敲门。我一看是谭叔叔扶着我弟站在门口。他说他在红山那边加班，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弟躺在楼下呢。怕他喝多了没人管出事，赶紧给他扶上来。我爸当时还挺尴尬的感谢了他。谭叔叔看着我爸，说了句不是冲你是为了孩子，然后就走了。”
孙英武问：“你弟的钥匙丢了吗？”
“丢了！他第二天起来发现钥匙没了。没敢跟我爸说。我陪他一路找，发现掉在路边的草丛里了。我们就捡回来了。孙队长，难道是谭叔叔害了我爸他们？”
曲芝雅惊疑不定的问道。
“哦，不一定，我们就是调查。你安心养病。”
陈果宁敷衍了几句，领着孙英武就跑了。
陈果宁和孙英武出了医院，他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回去申请搜查证！
“小陈，这下妥了！这个谭业明，当年那么没有人性的诬陷别人，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兽医。如今岁数大了就自动变成好人了？我才不信呢！肯定就是他借着那次机会偷配了曲家的钥匙。”
陈果宁说：“那在米缸、面缸里下毒不也行嘛。就跟那个之前麦角的案子一样，也神不知鬼不觉的。”
“呃，这我倒没考虑。不过估计是曲义成应酬多不大在家吃饭吧。那样的话就撂倒他们家一两个人不解气？”
“也有可能。毕竟这犯罪的人的心里是很难琢磨的。那咱们不着急抓人吧，先找找他的甲醇来源？”
陈果宁心里想着一下子死了个三个人，凶手还不得玩命否认呀，这个案子还是办的稳妥一点为好。
结果他们回到局里，还没跟黄局长汇报案情进展呢，就看到郑志华从隔壁他们二中队的办公室出来了。
“老孙，老孙！”
孙英武看着他，“干啥啊！又借我们小陈？我这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