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死你就死?那我之前说了那么多次让你好好活着,你干嘛不听!你就纯心气我是吧!”
赵观南抓着她的手,“谁叫你骗我,你不许骗我,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得做到。”
陈欢对视上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带着执拗,大有一种她若是还要耍赖,他就继续作死的执拗。
陈欢硬不过他,看了他好几眼后,甘愿认输。
她好端端的没事去招惹这个小疯子干嘛,他疯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跟他置气是平白的给自己找气受。
“我兑现承诺,行了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赵观南朝她伸出双手,“你刚刚伤我心了,你得先抱抱我,安慰一下我。”
陈欢暗自翻了个白眼,双手抱着他,嘴里不甘不愿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赵观南脑袋搁在陈欢的肩膀上,暗自笑开,满眼得逞的狡黠。
他压根就没打算去死,这可是他的新婚之夜,他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妻子,都还没来得及跟她温存,他怎么舍得死。
他只不过是在赌,赌她不敢真的让他死。
下水,也只是在她耐不住起身往浴室走时,他才钻进水里。
收紧双手,将怀中这具柔软又纤细的身子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他在陈欢的肩膀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欢欢,我真的好爱你。”
陈欢现在对于赵观南的示爱已经麻木了,再动听的情话,也架不住天天听。
而且这厮尤其爱在床上说情话,导致每次他说这些话时,陈欢就双腿发软。
果不其然,这句话才落下,耳边又响起一句。
“欢欢,你上来好不好。”
陈欢在心里暗叹一口气。
不管是灾星还是赵观南,自己果然都不甚他的对手。
算了,放弃挣扎吧。
赵观南平日就是一个重欲又不知节制的人,再加上陈欢不是凡人,她比凡人的精力体力都要好上不知多少,这也让赵观南无所顾忌,总是为所欲为,直到满足为止。
平日是如此,洞房之夜便更是猖狂。
浴缸里的水一直在往外溢,就没停过,好不容易浴室没了声响,卧室又有了动静。
那张摆满了喜饼的桌上,喜饼落了满地,桌上一片狼迹,甚至还被移动了位置。
纯实木的重工雕花桌,平时需得两个人才能抬起来的桌子,硬生生的被移动了位置,地砖上都是划痕。
还有那新打的衣橱,中西结合的手艺,柜门打开,里面是一面穿衣镜。
镜前掉了一地的糕点碎末,镜面上也是,还留下些模糊凌乱的掌印,似攀附住了镜面,又无力的往下滑落。
再后就是那张雕花漆金大床,榻板上满是纸团,床上的帷幔生生被扯落掉在地上,锦被凌乱,枕头不知去处。
一双白皙的手紧扣着床沿,指尖用力到发白。
而始作俑者,正在埋头苦干,不知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