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即便他不给这一刀，她也快死了。
刀子深入她胸口，她往前，血肉模糊地倒在他怀中。
临死前，她流下两行血泪，温柔地笑了。
“别让他……看到我这模样，还有，药人……”
话落，她垂下了脑袋。
瑞王衣服上沾了许多血，手微微发颤。
他也是清醒的。
方才慕容岚说，药人？
是指天龙会养出的药人吗？
朝廷也一直在调查此事，可除了此前攻城的药人大军，就始终无所获。
“王爷……”侍卫柳华见他发呆，低声提醒。
瑞王倏然回神，旋即起身道。
“本王要入宫！”
皇宫，晚膳已结束。
凤宁萱还有要事对萧赫说，遂让人先送师娘出宫。
萧赫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忙了一天了，是以，他现在不想谈正事。
孟夫人走后，他屏退宫人，随即将凤宁萱拽进怀中，搂着她，似乎这样能驱散疲累。
“朕乏得很。瞧，那些奏折，朕下午就批阅完了。”
案桌上厚厚的一摞，看着确实辛苦。
凤宁萱由他抱了会儿，这之后还是绝情地推开他。
“说正事。杨连朔的供述，您看过了吗？”
萧赫不满地皱眉。
“此地就你我二人，怎么还如此生分。”
凤宁萱避轻就重。
“陈老太傅并未谋反，废太子亦是清白。这些都是天龙会的手笔。您应当为他们平反。”
萧赫好脾气地点头。
“你说得对，该平反。”
慕容廉也供出了此事，是以，他早有打算。
他以为她说完了，又搂过她，在她唇上亲了亲。
凤宁萱还有别的话说，正要推开他，就听他说：“让朕亲会儿，朕说个你不知道的事。”
他低估了凤宁萱的好奇心，一把推开他。
“您先说。正事要紧。”
萧赫略显无奈。
“好，先告诉你也无妨。
“据慕容廉供述，慕容岚原是杨连朔的外甥女。”
凤宁萱还真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