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宁冷漠地勾了勾唇角，带着季怀洲转身往外走。
包房里变得空荡荡。
白书菀站在原地，肩膀渐渐垮了下来。
她重新坐下去，精致的脸上写满了颓败。
她后知后觉的好像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比不上颜瑾宁了。
她性格冲动，很多事都没经过思考就去做了。
譬如拉着季怀洲从白晖的眼皮底下逃跑。
在她看来，她跟季怀洲是一条绳子上的，她也担心他被白晖处理，所以让他跟着跑也没什么不对。
然而她好像只会给季怀洲制造麻烦，对比之下，颜瑾宁反而是在处理麻烦。
就像在白家，她完全可以自主去调监控，还季怀洲一个清白，可她因为白晖的几句话就后退了。
回想着这些，白书菀才意识到，没有人会喜欢跟一个总是闯祸的人在一起。
从一开始，她的办法就错了。
算下来，也就只有帮季怀洲找到钟爱莲的下落还算一件好事。
可是她也只能做到这，她甚至没给钟爱莲找到医生。
一切都是颜瑾宁在做。
她和季怀洲之间，真的是束缚和被束缚的关系吗？
白书菀忽然看不透了。
另一边，季怀洲跟着颜瑾宁进电梯。
他自主地往角落里站，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颜瑾宁今晚确实是帮了他，接受了人家的恩，他现在只能受着。
从他站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颜瑾宁紧抿的唇角，这预示着她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还是别去招惹她。
光亮的电梯壁反射出她有些模糊的身影，无形中为这狭窄的空间增加了不少压迫感。
二人谁都没说话。
电梯门打开，颜瑾宁踩着高跟鞋往外走。
季怀洲连忙跟上。
走过拐角，白晖带着人就站在那里。
闻声，他侧身看过去。
带着杀意的眼神从季怀洲身上掠过，最后又消失。
“颜总。”
颜瑾宁走到他面前，气场丝毫不输白晖。
“人我带走了，多谢白先生给我这个面子。”
白晖表现得还算客气，“既然是颜总要带走的人，我自然不会阻拦。”
季怀洲听着他们的话，悄然在心中做推测。
白书菀的手机里有定位器，说明白晖早就知道她在这里了。
从大厅到楼上包房，顶多需要三分钟。
但是白晖却没上去。
这不就说明，有人跟颜瑾宁透漏了消息，颜瑾宁特意让人下来打招呼，让白晖给她时间处理。
季怀洲不免感到疑惑，这不是颜瑾宁的作风啊。
她不是最喜欢冷嘲热讽吗？
得知他被人追到这里躲避，她应该站在一旁笑看才对。
思索间，颜瑾宁侧头冷声说：“还不走？”
季怀洲回过神，对白晖微微鞠躬，“白先生，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我和白小姐，也不是那层关系。”
白晖冷嗤，负手而立，“后生，我劝你少惹事，今天是颜总在，我给你颜总一个面子，再有下次，谁来都没用。”
颜瑾宁眼中微凝，率先提步往外走。
季怀洲很无奈，他不解释不行，解释也不行。
算了，懒得管了。
只要白书菀那边不说，他就永远说不清楚。
当下最重要的，是先和走在前面的那位把矛盾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