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野吃撑了,想去外面消化消化,顺便把桌上的骨头归置进盘子,准备扔到隔壁菜地边儿,早上埋在土里窝肥料。
出门前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老江吃了没?十二点了。”
袁木夏打好了地铺,说:“现在送肯定不合适,还有,装在盘子放在凉水里了,明天给他吧。”
这样最好,他的给老搭档,好战友显摆显摆。
江黎明媳妇是省城歌舞团的,长得漂亮极了。
以前来部队探亲,难得做顿饭,厨房给点着了。
苏沃野出了院子,月亮很圆,高高的挂在半空。
远处青山如黛,眼睛所能看见的地方美的就像一幅画。
无意中看向卫生院,杨红妆站在院子里往上看,身影很寂寞,忙后退一步。
他竟然有点不想看见她。
苏沃野第二天早早就起床出了门,袁木夏听到动静,装睡。
苏沃野说要宣传征兵,应该会配合地方武装部去很多地方。。
八点起来,就急急忙忙的,炼蜜配药丸。
蜜炼好了,浓浓的药香,甜丝丝的味弥漫开来。
李雅竹拄着拐杖站在隔墙边,闻着药香。
想苏沃林的事。
老两口昨晚难得的没吵架,商量孩子们的事。
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从来到农场,接回了大女儿,她就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了当年才刚刚十岁的大女儿。
到现在也没重新回归融入。
大女儿跟她不亲,小女儿基本不理她,难得的说几句话也是顶撞。
至于儿子,也就是一年半载的通两封信。
整整八年,儿子只是给农场的民兵当教官,回来过一次。
她都没想到去看看儿子。
她最早还是从大女儿那里听说儿子跟杨红妆的事。
也许她这个母亲是不称职。
以前作为农场的总会计,她工作很忙。
比苏大同还忙。
现在闲下来了,她是不是应该管管孩子们的事?
儿子看上的是杨红妆,娶的是袁木夏。
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儿子能幸福吗?
小女儿看上张全,拉拉扯扯一年多,现在也没定下来。
大女儿结婚好多年,都三十出头了,还没个一男半女。
三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李雅竹第一次忘了诅咒苏大同。
拄着拐杖到了大门口,站在小路边,看到场部院子,跟了她两年的会计小王,应该是正式接手了会计工作,进了她的办公室。
后面跟着出纳。
有点淡淡的失落,她在会计岗位上工作了二十年了,从来把工作看得比家庭还重要。
她工作的热情和干劲,都超过了苏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