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苏大同已经退居二线,再有两三年也就退休了。
她已经算是退了。
以后就要彻底回归家庭了。
眼眶有点湿润,擦了擦,正想回去继续看书,免得胡思乱想。
袁木夏端着大碗面条出来了:
“李会计,吃碗面条,吃完,我给你看看腿”
李雅竹进院子,艰难地坐在木凳上吃完面条。
袁木夏取下木板,看了看伤。
“长得比较稳定,要注意别碰到,伤筋动骨一百天。”
“好好休养1,我给你上点药,上点膏药,止疼消炎的。”
“也有壮骨的作用。”
她拿来针盒,将药膏抹在李雅竹的腿上,用纱布包着,外面用胶布粘好。
包扎时再次嘱咐。
李雅竹整条腿凉飕飕的,平放着也不疼了。
什么话都没说。
她当初最看不起袁木夏,她脑袋磕伤,躺了好些个日子,她都没去看一眼。
她是断定了儿子终究会离婚的。
但是现在,她似乎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也有点内疚。
从她腿摔断到现在,都是袁木夏端水端饭拿药换药。
伺候她。
自己的女儿都没管。
她更欣慰
袁木夏懂医术。
也许达不到大夫的标准,护士能做的基本都能做。
她觉得换药,将腿用木板固定起来,是护士能干的事。
家里有这么个人,其实很不错。
要不然她现在应该在卫生院受罪。
袁木夏忙完了,问了李雅竹上了药的感觉。
“以后一个礼拜上一次药就可以了,只要你不磕着碰着,骨头会慢慢长着。”
“这样保持,完全不用去卫生院。”
“药给你放桌上了,增加了药丸,一天吃两次,一次吃三丸”
袁木夏叮嘱完了,回了隔壁院子。
拿出笔记,记下了李雅竹换药的时间,用药后的感觉。
刚刚收起笔,有人敲门。
走出屋子,向前进唯唯诺诺的站在大门口。
忙问:
“向前进,你怎么来了?阳花怎么了么?”
向前进,扭扭捏捏的搓着关节粗大的手:“她,她肚子疼,我把她送到你们农场卫生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