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木夏木下不相信,金珠拉着她跑:“是真的,去年过年,苏沃林要去张全家见父母,张全觉得还没到时候,她就跑去老虎崖。”
“张全吓得不轻,本来当时就想直接说分手,又怕再次刺激她,勉强答应她去家里见了父母,就一直不远不近的拉扯着。”
“苏沃林是苏沃野的妹妹,苏沃野和张全从小一起长大,都当过兵,是铁哥们。”
“张全有点顾忌。”
还有这事?
张全都告诉金珠了。
苏沃林这么极端?
张全金珠的关系还这么亲密?
袁木夏跟着金珠跑,听她气喘吁吁,脸色都变了,拉她停下:“你这身体,就别这么跑了,反正他们一个追一个跑的,两三个小时了,咱们就算跑过去也不一定能来得及。”
金珠一屁股坐在地上,从随身杯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瓶药,倒出一粒药含在嘴里。
“苏沃林有个三长两短,张全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我也会受牵连,我跟张全我们两个真的……”
她很想说真的是,纯洁的是无瑕的。
可今天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袁木夏的表情不只是持怀疑态度,就是根本不相信。
她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拉着袁木夏:“来得及来不及,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万一出事,张全一个人承受不了。”
她很着急,替张全着急。
两年前,她跟张全在走出山谷,回到农场之后确实是纯洁的无瑕的,绝对没有超出同志之间的友谊。
但是在山谷里,是有身体接触的。
当时她被被班车从窗户甩出来,落在山坡上就已经晕过去了,至于怎么滚到谷底,她根本就不知道。
睁开眼睛,张全的嘴唇就压着她的。
那双大眼睛就在眼前,很恐怖,她当时又晕了。
再次醒来,她被放在柔软的草丛里,张全的嘴唇正要压下来,大半个身子也压在她的身上。
好在对上了她睁开的眼晴,他及时刹车。
告诉因为极其愤怒恐惧差点再次晕过去的金珠,他是在做人工呼吸。
还告诉金珠,他刚刚复员回要回农场报道,以前在部队卫生院工作。
金珠从小见过的太多,知道人工呼吸是怎么回事。
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状况,明白,张全并没有冒犯他。
金珠心里一直住着兵哥哥,每个月都要找各种借口去两趟县城,为的就是能在路上再次遇到他。
对当过兵的人有天然的好感。
虽然再也没有见过将她带下悬崖的兵哥哥,心里当他是男朋友的,总有一天会再见到的。
便跟张全说,她去县城看望男朋友,男朋友是兵哥哥。
两人在山谷走了三天三夜,终于看到了老乡家,打问到最近的车站,临出山谷前。
张全趁她不注意,偷吻了她。
她当时又急又气,差点再次晕过去。
之后张全一再解释,他从来没吻过女孩子,想留个纪念。
那也是她的初吻。
两年多的,虽然俩人都说服自己当彼此是朋友,关系绝对比朋友亲近。
金珠很清楚的知道,曾经的兵哥哥在她的心中已经越走越远,形象越来越模糊,模糊到不得不时常拿出亲手画的像,加深印象。
即便是这样,兵哥哥和张全似乎已经成了一个人。
现在面对苏沃林的质问,她虽然态度坚定,心是虚的。
也很害怕她出事。
“金珠,不是我说你,如果你真的对张全没有意思,你们也没有发展的可能。”
“我劝你还是理智点,保持距离,我还是保持我的观点: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洁的友谊,最起码在某个阶段是没有的,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有边界感的。”
“即便是现在和张全处对象的不是苏沃林,换了谁,你们这样也不行。”
金珠没说话,袁木夏说的话她能理解。
只是她现在看到张全苏沃林在一起,就会心跳加速气短,胸闷。
有时候有意无意的在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