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话音未落,空气爆鸣。
一道青芒剑气从掌中迸出,直扫来敌!带起草木俱卷,碎石翻飞!
“嘭!!!”
第一人胸口被击中,骨裂声清晰,整个人倒飞出三丈,落地不起。
其余三人刚欲围攻,林峰却身形再晃,脚踏“三脉错步”,一道旋身劈下!
灵气强压之下,竟生生逼得对方破了阵形。
“他不是普通内修……这是妖术?!”有人惊恐喊出。
林峰未理,袖口再震,一道压气符飞出,炸裂于空,卷起三尺尘雾!
他趁乱一掠而出,消失于夜林之中。
……
不到一刻钟,秦苏便出现在山林边界。
她没带亲卫,也没穿战甲,一袭青灰便服,脚步极轻,仿佛自幽林中生出。
她俯身察看地上血迹与塌陷的灵气痕。
指尖微触,那地面灵纹犹未全散,隐隐一丝青气尚留。
她眯了眯眼,轻声道:
“这不是寻常术式。”
“这是……吸灵术?但……更像……”
她眉心轻蹙,良久,眼神微动:
“青冥诀?”
秦苏目光扫向前方那片山林,轻轻抿唇,嗓音压得极低:
“林峰……你终于用了。”
……
翌日清晨,林峰回到长河前营,浑身染血,伤痕累累。
他未入主帐,只在外门静坐疗伤,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三个时辰。
当他出关时,气息已恢复如初,只是眉宇间,那一抹凌厉的压迫感更重了些。
谢凌风第一时间来报:
“夜里林家人有人动了兵符,向西境调兵借口增援——实则疑似为封锁山口。”
林峰轻声:“拦不住了。”
“他们怕的,不是我查霜火雷石。”
“是我查出当年‘妖门案’的真凶。”
他看了谢凌风一眼,忽问:“东阁那边,有回音吗?”
谢凌风微顿:“有。”
“据密卷整理官回函——当年谢归明确曾与林山往来密切。”
“而林山曾调走其炼器日记、部分灵阵原稿……但在案中只字未提。”
“原本这卷卷宗早应呈入太傅内府,却被兵部秘史压了整整两年。”
林峰冷声:“果然是林山。”
“他从头到尾,就是把谢归明当工具使。”
“炼霜火雷石的术,是他拿走的;陷害我娘的罪,也是他定下的。”
“他才是真正的‘妖术执使’。”
林峰声音刚落,谢凌风眼神一变,还未出口,大帐外却传来一道熟悉脚步声。
细,却稳。
像是雪夜行人,掠过梅枝不带一丝寒意,却能让屋内众人心头一震。
“你查得真细。”
一道清润却含锋的女声,隔着帘子响起。
帘帐掀开,秦苏踏步而入,一袭藏青披风未解,风雪未干,眼神却比晨光更冷。
她没有请示,径直走入堂前,扫了一眼屋内,最后目光落在林峰身上。
“你刚说什么?”
林峰垂眸,起身行礼:“回王妃,只是向谢大人说明谢归明案中异动之人。”
“哦?”秦苏挑眉,语气淡淡,“你不是沈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