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亚诺一声令下,众人分散突围。他自己则悄然消失在雨幕中,像一只溶入黑暗的鹰。
10月2日,杜伊勒里宫。
辉煌的宫殿内,拿破仑一脸阴沉,坐在指挥厅。缪拉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目光凌厉的男子走入。
“陛下,这位是亨利·马索,他的能力绝不输给他哥哥。”缪拉笑着介绍。
亨利·马索单膝跪地:“陛下,感谢您给我机会。我发誓,为法兰西赢回海上的荣耀。”
拿破仑冷冷一笑:“你的哥哥许诺过我同样的话,但他的尸体早已喂了鱼。记住,不要让我失望。”
亨利起身,胸口一挺:“是,陛下。”
10月15日,伦敦。
英国海军部,纳尔逊站在地图前,手中拿着法国舰队的新任元帅名单。
“亨利·马索。”他低声念着,“比雅克·马索还年轻,还要好斗。”
奥布里笑着插话:“我们该期待一场硬仗了?”
斯蒂芬·马图林摇头:“无论对手是谁,我都希望能少一些血。”
纳尔逊目光坚定:“我从不轻视任何敌人,哪怕是个毛头小子。”
10月23日,英吉利海峡。
风暴前的海面静得可怕。英军舰队严阵以待,纳尔逊站在旗舰“胜利号”上,望远镜中,那一排排法国战舰显得有些杂乱。
“看来,他的指挥并不比哥哥高明。”纳尔逊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亨利·马索站在旗舰“帝国号”甲板上,脸色焦急:“炮击!全速前进!”
然而,法国舰队的队形早已被风浪打散,他的指令犹如落在空中的箭。英军则像锋利的剪刀,轻易穿破法国舰队的防线。
纳尔逊精准调度,奥布里带领侧翼包抄,斯蒂芬指挥医疗队救治伤兵。一天、两天、五天,连绵的海战震撼整个欧洲。
10月28日。
战斗终于结束。硝烟散尽,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残骸。法国舰队仅剩五艘残船仓皇逃窜。
纳尔逊摘下帽子,神情凝重:“结束了。”
奥布里感叹:“这人——还不如他哥哥。”
斯蒂芬低声叹息:“战争的代价,总是由士兵来付。”
巴黎,杜伊勒里宫。
“什么?!”拿破仑猛地起身,手中的战报被他撕得粉碎。
欧仁低声道:“陛下……我们……”
“闭嘴!”拿破仑咆哮,“我花了多少心血培养出来的舰队?十年!十年啊!结果全毁在这群饭桶手上!”
吕西安走进来,想安抚几句,却被拿破仑一挥手打断:“别劝我。英国?东欧?奥地利?俄国?一个个都等着看我笑话是吧?我绝不会就这样退缩!”
他猛地转身:“给我下令!重整陆军!把舰队的预算调给陆军!既然海上打不过,就让他们在陆地上颤抖去!”
欧仁低声提醒:“陛下,亚诺……”
拿破仑眼神骤冷:“亚诺。那个叛徒,他还没死。”
顿了顿,拿破仑冷笑:“好。等我打完陆战,第一个收拾的人就是他。”
另一边,巴黎郊外。
亚诺站在一处废弃的钟楼上,远远望着皇宫的方向。他的衣衫沾满尘土,脸上划着浅浅的刀痕,但眼神依旧坚定。
身后,一个年轻的热月党人走来:“头儿,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亚诺深吸一口气:“拿破仑忙着应付欧洲的战争,巴黎反而是他的软肋。我们需要更多人手、更多盟友——还有更多时间。”
他低声道:“记住,拿破仑越是愤怒,他的破绽就越大。”
月光洒在他的袖剑上,泛起微光。他知道,这场斗争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