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地图铺展开来。亚诺在地图上划着线:“西班牙起义、葡萄牙骚乱、普鲁士复仇心、奥地利的伤痕、俄国的等待……拿破仑不是无敌的。”
他抬起头:“我需要盟友,不是单打独斗。”
黑暗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那我们就开始,把整个欧洲联合起来,对抗他。”
1805年6月12日,普鲁士,柏林王宫。
夏日午后,王宫内的吊灯熠熠生辉,窗外的林荫大道上,士兵列队操演,宫廷乐声隐约传入大理石大厅。
腓特烈·威廉三世站在巨大的地图前,眉头紧锁。他一手捧着刚收到的《战争论》手稿,另一手轻轻敲打着桌角。
“陛下,您真的打算宣战吗?”首相哈登贝格略显焦虑地问。
“哈登贝格,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威廉三世的眼神锐利而冷漠。
哈登贝格立刻低下头:“臣不敢。”
“如果普鲁士不出手,那么整个欧洲都会成为拿破仑的玩物!”威廉三世猛地将《战争论》摔在桌上,声音在大理石大厅中回荡。
站在一旁的布吕歇尔大将军挺直了腰板:“陛下说得对!普鲁士的剑不能再沉睡下去了。”
参谋沙恩霍斯特点点头:“陛下,我们的军队虽久未经历大战,但凭借克劳塞维茨的理论和我们的士气,完全可以一战。”
威廉三世微微一笑:“很好。”他的目光转向角落里一位沉默的青年军官。
“克劳塞维茨。”
青年走上前,蓝色军装、金色肩章在烛光中闪烁。
“对抗法军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谨遵陛下之命。”克劳塞维茨缓缓低头,眼神中却闪着冷冽的光芒。
6月20日,柏林郊外,普鲁士军营。
清晨的薄雾弥漫在操场上,士兵们排列成方阵,步枪在肩,刺刀泛着寒光。克劳塞维茨骑在马上,缓缓巡视队列。
“左肩枪!”他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动作响起,仿佛巨兽甩动的鳞片。
布吕歇尔站在一旁,看着场面,满意地点了点头:“年轻人,这支军队交到你手里,我放心。”
克劳塞维茨淡淡一笑:“理论必须服务于实践,否则只是废纸。”
沙恩霍斯特走来:“消息刚到,拿破仑已命马塞纳率部驻守莱茵河,达武的部队也在调动。时间不多了。”
克劳塞维茨翻身下马,走到军旗下:“各位,不只是为了普鲁士,而是为了整个欧洲的自由与秩序,我们必须击败拿破仑!”
士兵们一片欢呼。
同一时间,巴黎,杜伊勒里宫。
拿破仑正伏案批阅文件,欧仁、缪拉、贝尔蒂埃、马塞纳、苏尔特站成一排。
“普鲁士?”拿破仑笑了笑,随手将情报扔在一边,“腓特烈·威廉三世……一个软弱的人,偏偏想学他祖先的铁血。”
缪拉问:“陛下,我们需要派军东进吗?”
“当然。”拿破仑站起身,眼神中是无尽的野心,“让马塞纳去莱茵,达武带主力北上。我要让普鲁士人见识见识帝国之怒。”
塔列朗站在阴影中,低声自语:“也许,这就是帝国的开始,也是帝国的终点。”
萨拉戈萨,修道院密室。
亚诺看着地图,神情专注。佐罗坐在一旁喝着酒:“普鲁士要参战了,你听说了吗?”
亚诺点头:“欧洲的棋局已经全面展开。拿破仑会倾向北方,这给了我们机会。”
佐罗挑起一边眉毛:“机会?你一个人能扳倒一个皇帝?”
“一个人不行。”亚诺深吸一口气,“但联合起来的人民,可以。”
6月25日,圣彼得堡,冬宫。
亚历山大一世接到普鲁士宣战的消息后,沉默良久。他走到窗前,看着广场上集结的士兵:“库图佐夫,巴格拉季昂,召集军队,我们要南下。”